这个教学实验基地离农学院足有七c八公里远。农学院本就在宁川南郊,这个基地在更南边儿的小河镇境内,周围俱是农田。
畜牧场不大,也就三十亩方圆,在近两百亩大小的基地里只是小小一隅。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牛羊猪c鸡鸭鹅c马驴骡,形形色色的各种禽畜在这里都能找到,一间间棚舍面积不大,但密密麻麻好几列,往来其间的也不是村夫农汉,全是穿着白大褂的农学院教师和学生。
常硕庭教授的绒山羊养殖区就在畜牧场的东边儿,这个项目是宁原省重点科技攻关项目,所以他这片养殖区不仅占了畜牧场一角,还扩出去不少,把一大块牧草试验田圈了进来,尽显学霸风范。
萧磊他们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人聚在那里聊天了,看样子都是常教授带的研究生,最大的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杜鹃和高定边像两只老实乖巧的鹌鹑,缩着脖子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叫着师兄c师姐。
大部分人都有礼貌地向他俩点头致意,唯有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的男子不屑地冲高定边说道:“别别,你可别叫我师兄,一个大一的傻小子,别跟我们攀近乎,也不听听自己在学校里头的名声,告诉你,在学校碰见了就装不认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导师内定了,害得我们还要帮教授做解释,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此人一幅言语刻薄,面目可憎的样子,高定边却乖乖垂头任他连刺带骂,一声不吭。
见此情景,萧磊大觉惊讶,小舅从小到大打架无数,堪称梁山一中的扛把子,啥时候吃过这种亏?急忙上前几步,拉住高定边想要问个明白。
不成想,他一站出来,背头男就冲到他面前,指着鼻子问道:“哎哎你是谁?哪儿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又扭头喝问高定边,“这人是你带来的?你好大的胆子,不想干了是不是?”声色俱厉,口沫四溅,指头都快戳到高定边眼睛上了。
萧磊一把拨开他的手,冷脸道:“你有话好好说,给我放尊重点儿!”
“你!”背头男被萧磊扫了威风,愈发火冒三丈,但看到萧磊眼里的寒光,不由心生怯意,只得把火都撒在高定边身上,“高定边!你给我等着,我非去找秦主任反映不可,一个大一生,你猖狂什么?等着受处分吧你!”
杜鹃这时也急了,赶紧上前解释,“秦师兄,你别着急,他是他是高定边的外甥,我的行车坏了,他开车送我们过来的,我们也是怕迟到,都是为了项目,你消消气,常教授来了看见了不好”
这位秦师兄看见杜鹃,瞬间变脸,寒冰尽去,春风拂面,“呵呵,杜鹃啊,我知道你心软,不过你刚来还不清楚,导师的这个项目是进了全省‘九五计划’的重点,省里面十分重视,关系重大,这纪律问题,还是要特别强调的。咱们能加入进来,证明咱们的专业素质是全校最顶尖儿的那一拨,可你看看这个高定边,一天专业课没上,就会几下子乡下兽医把式,本来就不够格,害的你这个光明正大被招进来的实验助手在学校里也被人传闲话,现在更是敢带着不明不白的外人来,这要是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常教授识人不明?咱们做学生的,既要帮老师做好项目,其他方面,也要帮老师把关啊,不能让这样的害群之马毁了老师的心血,你说是不是?”
秦师兄口才了得,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就连萧磊这个站在他对立面的人,都觉得好像自己真做错了,犹豫地看了看高定边,小声说道:“小舅,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秦师兄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跟杜鹃说着大道理,杜鹃一脸急色,几次想要插话都插不进去,其他人看上去都对此毫不关心,纷纷套上了白大褂,各忙各的。
高定边胸膛一阵起伏,自从进了这个实验组,他白知没有经验,专业知识也几乎为零,始终对这几个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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