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懒,非敲你不可。”
高定边尴尬地挠挠头,“是,是,我回去就带着他们干,一直住猪圈不觉得难受,猛地换个干净屋子,才发现自己是人不是猪。”
舅甥二人洗漱完毕,熄了灯,躺在床上聊的很开心,这样的感觉很久没有了,他们故意没拉窗帘,月光洒进来,微亮而柔和,高定边累了一天,却毫无倦意,说着说着干脆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萧磊白进了三队,一连上了两个大案,神经绷得很紧,和至亲之人这样随意聊天打屁,也感到一阵松快。
脱衣洗漱时,高定边看见了他背上的伤口,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声追问,萧磊只好把自己工作以来的案子细细给他说了一遍,跌宕起伏的案情,让高定边不时惊呼,竟是越听越来精神。
萧磊说的口干,只好换个话题,说起了绒山羊的事情。
今天农院一行,他最大的收获不是看了高定边的苦力表演,也不是受到了两位年高德劭老教授的夸奖,而是获得了绒山羊这样一条重要的信息。
“小舅,你在那个实验组还能干多长时间?”萧磊问道高定边答道:“嗨,我就是个临时苦力,也就做胚胎移植这段时间,我算算啊,听说拢共需要一百四十多头母羊,我一共去了五次,一次二十只左右,嗯估计还要一两次吧,符合实验条件的健康母羊不是很好找,要不是常老面子大,光靠几个实验基地可凑不齐,还得从外地往过运,就算隔三天来一批,我还能待一个星期。”
“哦,那你干完就没事儿了?就不想一直呆着?”萧磊又问。
“嗨,谁不想一直在里头啊,可你舅我才是个大一生,基础课还没上完呢,专业课更是没学,除了能干苦力,还有啥用?”高定边无奈地说。
萧磊又问:“我听说大学是不是可以提前修学分什么的?你还是下点儿功夫,早点儿把基础课学完,最好能提前毕业考研究生,嘿嘿,你看那位杜鹃学姐,说得多好,‘好好加油,学姐等着你’。”
最后一句话,萧磊拿腔作势,装女子的声音说出来,让高定边腾的一下子红了脸,把背后的枕头使劲儿甩了过去。
“说正经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萧磊接住枕头,赶紧把话岔开。
“你当然说的对了,唉本来还以为上了大学能好好松快几天,这连一个学期都没过呢,你这小催命鬼就来了,我咋这么命苦啊。”高定边叹着气说道。
萧磊笑了几声,正色道:“小舅,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就算实验组没活儿了,也记得要经常过去转转,今天我跟常老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吧?羊绒买卖以后会越来越红火,这些羊那可是真宝贝,省里一定会大力推广,除了大的养殖场,估计多多少少总要分一点给农户。”
萧磊坐直了身子,点上烟,更来了精神,“我为啥要你赖在实验组?说白了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总得跟常老争取点儿胚胎,哪怕咱自己找母羊都行啊,就在咱家办个养殖场,姥爷和二爷身子都硬朗,不行再雇个人,养上它几百头,呵呵,这可是发财的好路子,有你在实验组盯着,啥新技术咱也不能落下。”
萧磊的双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包括常老和实验组的人,根本不明白13微米的羊绒意味着什么,还是白绒,老天,那可真是应了‘软黄金’的称号,记得地窖里我弄的那些玉石吧,那是卖一块少一块,可这些羊,就跟愚公移山里头说的,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你把技术学好了,以后咱家从育种到羊绒加工,一条线都给他弄齐了,那真是掉在钱窝窝里头。”
“知道啥叫数钱数到手抽筋吗?自己闭上眼想想,你一定要考上常老的研究生,再把杜鹃娶上,你俩双剑合璧,打造一个大大的羊绒
帝国,到时候老三给他送出国留学去,我小姨那边儿也给她弄个产业,我爸和我哥干脆都辞了职回去干,哈哈,咱家也算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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