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县长c县长,一县之长,呵呵,呵呵我被这两个字迷了眼,迷了心,害了自己,害了儿子,当年从报社出来,一头扎进官场,白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和领导的赏识,能有一番作为,没想到嗨百无一用是书生呀,老父亲早年问就说我是嘴尖皮厚腹中空的竹笋,当个记者耍笔杆子还凑合,做官就只有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份儿,我不信,后来混了匕八年的官场,一直跟在领导后面,见的都是媚笑,听的全是奉承,自己也一天天膨胀起来,俨然以政治新星自居”
苦笑着摇摇头,褚冲之端起茶水抿了两口,又和萧磊讨了支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继续陷入回忆。
“你问我为什么会让靳连军主导了那起案子,事后清醒过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悔,就是恨,觉得自己被人耍了骗了,可等到辞职回了老家,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当时那种情况,已经是注定的,那个圈子我争不过,那张网我也挣不脱,可惜呀要是我早些明白过来,主动放弃县委书记的位子,说不定还能换一个平安,保住自己的儿子”
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泪花,褚冲之哑着嗓子说道:“人杰出事后,从我接到电话到赶到招待所,不超过半个小时,可等我到了那里,光县委常委就到了七个,甚至还有一个下乡半路匆匆赶回来的。我倒是在电话里叮嘱公安局长要先封锁消息,有用吗?”
“那场面,根本就是给我搭的大戏台,人杰是嫌疑人,可当时一没戴铐,二没被扣,甚至还铺排着让他吃早点,这是关心他吗?这是尊敬我吗?这是给我身上绑啊!我刚刚去到现场还不到半小时,死者的母亲高小梅副乡长就到了,她家在驼沟乡呀,离着五十里路,这么快就能赶到说明什么?高小梅哭的死去活来,我还没说什么,一群常委就蜂拥而上,有劝她想开点儿的,有让她以大局为重的,还有话里话外威胁她不许闹事的,你说说,这些事情都是出于对我这个县长的关心和尊敬吗?”
褚冲之的语气开始变得愤怒起来,“公安局长王克火,事后想起来,这个人的演技可真是了得,在我面前一幅忠心耿耿,誓要把人杰救出来的样子,甚至在证据全部指向人杰的时候,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让靳连军骂成是废物,还踹了一脚,接着就把电话打到了公安处和省厅,跟我说县局的侦查水平有限,请来上级有利于给人杰洗刷冤屈。”
“我自从踏上政界,一直就是个机关干部,下到县里当了一年县长,也是浮在上头,没能深入下去,调到吉右之前别人跟我说基层政治斗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让我小心谨慎,我只当是笑话听听,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说来好笑,我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时候一心想的就是救人杰,稀里糊涂就让靳连军操办起了一切事宜,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褚县长,您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萧磊打断褚冲之的话,发问道。
“是地区公安处的人来了之后。”褚冲之的记忆很深刻,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当时靳连军打了电话,把我和人杰送到另一个房间,美其名日让我们休息休息压压惊,可实际上他们做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人杰吓傻了,我也懵了,光顾着安慰他以及给老领导打电话求援,都没有插手案子的调查,以为公安处和公安厅的人来了,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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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我忘了一条,公安处来人是在两个多小时之后,这两个多小时里,足够他们把案子做成铁案了,公安处来的是副处长柯高飞,当时公安处出了名的刑侦能手陈坚出差不在,这个柯高飞本来是管后勤和装备建设的,看了县局前期的侦查结果,简单去现场转了转就认定了人杰是凶手,当时还把我当成了包庇儿子的枉法官僚,半点好脸色没有不说,还督促着县局把人杰关了起来。直到这时候,我才觉得不对劲,那时候,我又接到了鲁省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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