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御
风面露难色,看着舒暖直叹息:“我知道你和天澈恩爱,可这是不对的,你们结合是有违人伦的啊,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你们必须”
后面的话冷御风说不下去,当年还是因为他不同意冷天澈和穆晚晴在一起而强行逼迫冷天澈娶了舒暖,后来两个人经历了风风雨雨,现在的感情有多好他看在眼里。
可是事到如今,这样的晴天霹雳令他完全失去了主意。
“我知道!”舒暖咬牙,肺腑里又苦又涩,仿佛要泣出血来:“我和天澈是不能在一起了,冷伯伯,我一定会离开他,但请你别告诉他我和他的血缘关系!”
孽情!
乱伦!
如果这一切都是上苍给她开的玩笑,既然这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所有的罪c所有的包袱就让让她一个人来背好了。
原来她是怕天澈知道了真相会难以承受冷御风心中纠结万分,沙哑的劝了舒暖两句,和安雅蓉一起走出去了。
“吱!”
客厅的门被关上,舒暖木木的站在原地,透过浅蓝色的落地窗看着窗外,只感觉院中草坪上那一片绿像是汪洋般压下来,令她窒闷气结。
艰难的挪着脚步走出去,没有方向c没有目的的在院子里逛。
风很急,将单薄的外衣吹拂起来,可是怎么不觉得冷呢?
她是走了多久了?像个被上了弦的木偶似的,不停的走c机械的走,不觉的累c不觉得苦,连走到哪里都不知道。
膝盖忽然撞在了前方的石碑上,舒暖单薄的身子随之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机械的想爬起来,抬头间,望见石碑上那张熟悉的照片,手脚瞬间就像软了似的,怎么也起不来。
这是她的墓碑。
一年前冷天澈以为她死了,所以就为她在这里立了碑,后来虽然她回来了,他却一直没有平掉。
他说,这块墓意味着他与她的爱情死过一回,可以时刻提醒他要好好待她c好好爱她,不然他在她心里就真的死掉了。
舒暖忽然想,当年的她如果真的死掉了也好
这样姐姐就不必为她献出一片肺;这样与母亲重逢的人或许就是姐姐而不是她;这样,她就不会和冷天澈再遇见c再相爱,也不会必须与他再分开一回。
十一年了,她与他跨过时光c历经波折,终于走到了一起。
十一年了,曾经不止有一个第三者夹在他们中间,试图将他们拆散,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屈服c没有放弃过。
十一年了,再大的风浪他们都坚持了过来,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幸福c终于可以安宁的与他在一起了。
可这一切原来都是上天与她开的玩笑。上天从来都没有眷顾过她,她从来都没有幸福过。
麻木的盯着墓碑上的自己,舒暖的心好疼c好累,好想现在就睡去,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
可她睡不着,上下眼皮之间像被塞了无数根针,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全是冷天澈的好。
“嗒c嗒c嗒”
是什么滴在了身上,凄凄凉凉的像是冰冷的泪水,舒暖抬起头,豆大的水滴瞬间扑打在脸上,她不禁打个激灵。
下雨了。
冬末的雨,好大c好大。
头发c衣裳顷刻间就被湿透,早已感觉不到冷,可是娇弱的身子还是颤抖的厉害。她想爬起来,从天而降的巨大水压就像是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的将她摁住,她倒在地上,白皙的脸贴在满地的泥泞里。
“诺诺c诺诺?”
“诺诺,是你吗?诺诺!”
雨中隐隐传来模糊的声音,是他?
舒暖颤了颤,两手撑在泥水里,努力的想爬起,却只能在原地蠕动。
“诺诺,怎么了?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干什么?!”
惊慌的声音这时拔高了很多,像把锋利的剑将那片雨水斩断,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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