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左手依旧捂着腹部,右手却伸向前,做出一副阻拦的姿势。
她的目光防备而恐惧,最近的她对他本来就很抵触,况且刚刚他又伤害了她,冷天澈却步,然而凝神看了她片刻,他重新迈开脚步:
“我只是看看你,不会伤害你”
“你别过来!”舒暖忽的站起来,一把抓过靠门处那张木桌上的水果刀,泛着寒芒的刀尖颤抖的指着他:“冷天澈,别过来,求你。”
“怎么?要杀死我?”冷天澈凄然的笑,脚步仍然不肯停:“心都被你杀死过了,也不差这一刀。”
“这里,或者这里,只要一刀就可以毙命,舒暖,我想过了,如果你不肯跟我回家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冷天澈已经走过来,昂挺的胸膛抵在刀尖上。
他无谓的语气和忧郁的目光告诉舒暖他不是说笑,舒暖忽然想起那天他为了她差点从冷氏顶楼跳下去,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个为情不要命的主
眼睛忽然酸胀的厉害,不争气的泪水一瞬间流淌下来,她忽然回手,将刀刃横在自己咽喉处:
“冷天澈,放过我吧,呜呜,求你,放过我,呜呜呜”
她在哭。
每一声都如针般刺的冷天澈的心隐隐作痛,他不由伸出手想为她擦拭泪水,而她却急忙向后退出一步!
“别碰我!呜呜,别碰我”
太过激动了,舒暖的右手不住的抽搐起来,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肤,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线。
冷天澈不敢再动,右手滞在她面前,手指无力的蜷曲。
“我和子墨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呜呜冷天澈,如果你真的爱过我,真的呜呜,真的想对我好,请你放过我,呜呜,请你成全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哭,怎么也停不下来,隔着泪帘仍然能看到他的脸,模模糊糊的仿佛化作十年前那张稚嫩的俊脸。
冷天澈定在原地,眼前是她颤抖的泪脸,耳中充盈着她伤痛的哭泣声还有她刚刚那番话,他从没见她哭的像现在这样伤心欲绝过。
“舒暖,我真怀疑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你你是不是真的就敢一刀下去了结了你自己。”
“但我不想冒险,万一一尸两命,我冷天澈还怕遭天谴。”
冷天澈苦笑着转身,垂在两腿外侧的双拳攥的紧紧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里:
“好,舒暖,我成全你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我们离婚。”
匀稳的语速c浅漠的语气,冷天澈似乎说的很轻松很自然,可为什么每个字都像带着剧毒的刀,狠狠的刺进他自己心里,每一刀都鲜血淋漓。
身后的哭泣声小了很多,这下,这个小女人应该是满意了
冷天澈笑:“舒暖,你对我可真狠!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希望这辈子从没遇见过你。”
丢下那张法院送来的传票,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咔”
清脆的关门声响,他的身影彻底在视线中消失,舒暖颤颤的握着刀子,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刀子抹下去,可是,她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
“铿!”
手里的水果刀掉在脚边,舒暖走到门口,颤颤的捡起那页纸,只见上面原有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已经被他用签字笔全部涂黑,左侧的空白处用红笔画了一颗红心,红心中央写了五个鲜红的小字:
天澈爱诺诺。
舒暖“咚”的蹲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来。
“你们确定要离婚吗?”
民政局的值班人员看着坐在柜台前的这对男女,有些纳闷。来这里办理离婚的夫妻,彼此间多数是不愉快甚至是敌对的,可对面这对似乎不太一样。
冷天澈不自在的蹙眉,默不作声的看向舒暖。
而她,坚定的点头:“确定!”
“那好,请签字。”
签字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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