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失措。对,是不能,不能!
晴柔狠狠地盯着他,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将那两个字艰难说出了口,“舒雅。”
他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他没有否认晴柔瞬间觉得万念俱灰,她眼前一重接一重的雾,她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过他,心冷得像冰,她嘴唇一张一合,话已经脱口而出,“池未煊,你真让我恶心。”
池未煊浓眉一挑,他眼神冷厉,突然上前一步,将她一推,她的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如影随形,紧紧的抵着她,“苏晴柔,我恶心?你高尚,你高尚会跟老情人待一整夜?”
“池未煊,你血口喷人!”晴柔气得浑身发抖,看他的眼神,已不止是冷漠。他们之间,是一点信任也没有的。
池未煊松开她,背过身去,昨天下午,他拼命追宋清波的车,想要将她追回来,结果她还是跟宋清波走了。他回到家,从6点等到12点,他越等心越凉。
满室的黑暗团团围住他,让他透不过气来,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会窒息而死。
刚才,他站在窗口,看到宋清波送她来公司,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气息刚离开,冷气蜂涌而至,她困难地吞咽着这冰冷的空气,那冷冷的气体涤荡在她胸口,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盯着他僵直的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冷静,她唇边绽开一抹凄凉的笑,抬手扶着额头,“池未煊,我来找你,是有话要跟你说,但是现在现在没有了,现在,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他最会的,让她担心一整夜,然后彻底给她绝望,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他惯会的伎俩。她想问他,他们说好的幸福呢?说好的信任呢?
可是她问不出口,舒雅在这里,在他的床上,已经是最好的解释。她还能说什么?才不会让自己看起来那么不可悲?
晴柔转过身去,她不能再看他了,再看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她不想哭,不想嘶吼,不想变得歇斯底里。
目光垂落,一道白光刺疼了她的眼睛。她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呼吸里都是痛,这颗钻戒,曾经带给了她幸福,如今却只剩下痛苦。她伸手去撸,拼命往下撸。戴了大半年的戒指,从来没有取下来,此刻要取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仿佛连着皮肉,痛得钻心。
戒指到底被她摘了下来,她转身用尽一生的力气狠狠砸在他的背上,“我不要了,池未煊,你给的,我都不要了。”
她慢慢的走出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她没跑没跳,步步都走得极稳。
耳边,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背后那一点疼突然爆炸开来,他浑身都疼了起来。他蹲下来,手撑着额头,看着离他不远的钻戒,晨曦洒落在上面,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他蹲着走过去,将戒指拾了起来,握在掌心。
那满是棱角的戒面硌得他掌心刺疼,她不在乎他的。昨天,他让她不再跟宋清波见面,她不肯,她一整夜待在宋清波身边,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刚才,在楼下,她与宋清波依依不舍,她回来是来做决定的吧。
害怕失去的他,很荒谬的就想到一个办法。
而现在,她只相信她看见的。他站起来,将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然后推开门走进休息室,透过虚掩的门,大床上空荡荡的,平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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