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沫硬着头皮来到斐慕白的房间门前,瞪着紧闭的房门,她不停地犹豫着自己的措词,准备敲门的手势举起来又放下去,重复了好几次。
“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不对不对,看起来就很假。
“先生,我是来收拾房间的。”
还是不妥。
墙角的斐小小拼命向她打眼色,眼球都快抽筋了。他用力张大的嘴型在说:大姐,钥匙,下面,钥匙。
苏筱沫恍然大悟地低下头,在清扫车的服务车的下层抽屉里找到一大串钥匙。她笨拙地挑出斐慕白的房间钥匙,慢慢拧开房门,期间因为慌乱居然找错了钥匙,连续换了好几把才打开房门。斐小小做了无数个愤怒又无奈的姿势比划着,苏筱沫只好假装没看到,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进屋。
“亲爱的斐,你的毛巾在哪里哦,等下,我找到了,是这一件吗?”
那女人举着蓝格布料毛巾站在洗浴室门口,歪着头,姿势妩媚。
“我不太懂,酒店不是有毛巾吗?居然还要用专用的,是不是太骄纵了点?要很久吗?很久的话我先走了。”
那女人忽然又惊叫一声,身体抖动起来,似乎被里面的人无良地调戏了。
“等一下吧,看来它有点舍不得你已经喜欢上你了哈哈!”斐慕白的声音恣意放纵。
“喂!不要舔我讨厌死了!我都警告过你不要那么做了,小心我杀了你。”女人妩媚地娇嗔着,“斐,我在外面等你,最好快点!我还有事情跟你谈。”
洗浴室里面的蓬头放出大量热水,声音嘈杂,他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但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确凿无疑,温柔充满磁性感。“它”舍不得你,“不要舔我”,苏筱沫的脑海里迅速勾勒出一个着身子冲澡的男子,满脸陶醉地跟一个女人,脸上荡漾的表情分明就是——淫荡!
太无耻了!真是太无耻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苏筱沫都不明白自己这股越来越大的怒气是从何而来,反正她的热血全部涌进大脑,完全忘记掩饰自己的行动。
忽然她不小心碰了一个花瓶,差点弄打了它,就在她胆战心惊地扶住花瓶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杀气。那个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在紧紧盯着她,目光警惕。
“你是谁?进来做什么?”那个女人声音严厉的质问着。
苏筱沫心虚地低着头,顺手拿起毛巾假装在擦花瓶。
“我是来收拾房间卫生的。”苏筱沫用英语回答。
那个女人忽地来到她身前,速度很快,敏捷的身手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她眯起眼睛,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听得懂中国话?”
服务生专用的花边小帽和大口罩正好掩饰了苏筱沫的相貌特征,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苏筱沫没想到这个女人心细如发,居然故意用母语跟她说话,她立刻露出破绽。苏筱沫灵机一动,用中国话回答。
“你好,小姐,我是新来的中国服务生。”
“胡说!”那个女人把她逼到沙发上,冷笑森然,“我管辖内的酒店什么时候招聘的新人,难道我会不知情?”
苏筱沫顿时傻眼,这么巧,人家是宾馆经理。
逃吧!
外面稀里哗啦的动静并没有影响斐慕白洗澡的雅兴,他兴致勃勃地从洗浴间探出头来。
“我洗完澡了,艾瑞,发生什么事了?”
他困惑地看着沙发上的一对人儿。一脸肃杀之气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摁着扭动不止的苏筱沫,后者浑身被白色的床单缠得结结实实,嘴里堵着一团布,状态悲惨,呜呜咽咽地抗议着。
搞什么?这女人太强了,完全就是杀手级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放倒在地。
“她是”斐慕白从一堆白布单里根本分辨不出来她是谁。
“斐,你真是不小心,居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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