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难熬的一夜,在模糊不清的暧昧缠绵里,还是过去了。
乔晓桥几乎不记得她后来是怎么收场,又是怎么厚着脸皮在靳语歌的床上睡着的。总之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着了她的脸,而靳语歌不在。
因为乔警官趴着睡觉的习惯,所以醒来的时候总是先曲腿跪起来,然后再坐在床上醒神。这一次,她双手都握紧了拳,一手抵住胃,一手抵住太阳穴,痛的眼冒金星。
虽然眼冒金星,她还是看见了床单上凌乱的痕迹,也就不能够假装忘记,她借酒醉之名,做了什么事。回忆了一下昨夜,发现连细节都竟然无比清晰,头更加的痛了
浴室门响,乔晓桥脸“哄”的就上了颜色。靳语歌走出来,看也不看她,镜子前面擦头发。乔警官保持一手拄胃一手扶头的姿势,眼睛小心翼翼的瞄,也看不到受害者到底是一个什么表情。
“呃”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想要开口说点什么,靳语歌却丢下了毛巾,人也出了卧室。乔晓桥跪在床上,头抵着膝盖,抱着乱糟糟的脑袋闷哼。
千般尴尬,万般想逃开,乔晓桥还是得硬着头皮面对。趁着靳语歌在餐厅里吃早餐,她赶紧上上下下把自己收拾整齐,这样再面对靳语歌的时候也能有点底气。不过靳语歌看起来并不想面对她,一直不说话不抬头。乔晓桥也没有了上前的勇气,犹豫踟蹰,全然不是平日风格。
别扭的气氛里,靳语歌自顾做完了早晨的事情。晓桥看她要出门,自然得跟上。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出门,进电梯,下楼。到了大厦门口,乔晓桥终于忍不了这种低气压了,
“哦——我,我一会还得去局里一趟,那个——,你有事的话——”
可以先走了。这后半句,乔晓桥没敢说出来,而靳语歌何等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听见了仿佛没听见,脚步停也不停。
早在台阶下等着的司机拉开车门,靳语歌抬腿进去,门关上,车滑走,靳语歌目不斜视,扫也不扫身后的人。
乔晓桥看着那辆车慢慢远去离开她的视线,乍松了一口气,胸口又是闷闷的感觉。
忍着头疼到了办公室,空空如也。公假明天才开始,可是今天局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昨天年会全喝得不少,估计一早都在家梦周公。
乔晓桥把钥匙扔在桌上,自己落进转椅,头担了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真是中邪了。
靳语歌,这个当时没见面先闻其名的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好,乔警花雄心壮志一心破大案的人,怎么会愿意给人做贴身保镖呢。可等见了面,吵几句嘴,印象反而好起来。这个年纪轻轻登上财经杂志被称为最有潜力的女富豪的人并不像她想象中的精明刁钻,骄横跋扈,虽然有点冷冰冰,不过一看就是性格所致,并非恃宠而骄。
乔晓桥先是因为公事不得不靠近她,慢慢竟然被这个冰山吸引了。真的有人可以只工作没有休息娱乐么?真的有人可以永远一个表情没有七情六欲么?很明显不是,原来她工作久了也发脾气睡眠不足也要赖床,原来她会生气也会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只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那份不开心不情愿,勉强去应付着不想应付的人和事。晓桥开始觉得,有点儿,心疼这个表面风光无限的女人了
于是愿意接近她,陪她加加班出出差,有空就说说话,有闲就惹惹她。虽然碰壁的时候多,但是偶尔看她露出真性情,也就不自觉的跟着开心。她似乎也开始容纳自己,尽管性格使然不会太外露的表达,但是细枝末节里的温柔都看得见。这种比朋友还多一些又说不清是什么的相处方式,两个人都没意识到危险。可是,仅仅是这样,就能发展到肌肤之亲的地步了么
乔晓桥蒙住眼,不知道自己抽风一般的情绪和行为到底源自何方。
会对她有这种冲动?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想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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