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歌一夜好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烧已经完全退了,感冒的症状还有一点,也不会太严重。乔晓桥不在卧室,外面也没有什么声音。
语歌出来看了一圈,确实没有人,餐厅的桌上摆着昨天的粥,热过了,还冒着余温。要吃的药放在粥的旁边,并没有留言的纸条。
先洗了个澡,然后坐下来吃早餐。靳语歌有点失神,调羹机械的把粥往嘴里送着,眼神却茫然没有焦点。
乔晓桥
同一时刻,乔警官一手拽着公交车上的拉环,一手拿着肉包子往嘴里塞,还伸着头看窗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欧阳聪的案子是不能再交给她了,一早赶回局里去,趁早扔给别的组了事。看靳家二小姐那架势,还真是要维护到底的,就算抓到了人,到了庭上她一翻供,等于白忙!
真不愧是一家的,姓靳的女人,从来让人看不懂她们在想什么。
对于少有余暇的乔警官来说,停职意味着至少能好好休息。除了回家看看爸妈,晚上还能出去跟朋友喝一杯,唱唱歌,或者,去找靳语歌。
靳大小姐也就是在生病的时候能表现出一点软弱,一旦恢复,马上又是凛然不容侵犯的姿态。不过,乔晓桥已经习惯了,权当没有看见。而且靳语歌最近似乎安静多于冷酷,对受虐受到麻木的晓桥来说,也算是难得的待遇了。所以,她度过了很是闲适的两周停职检讨。
晓桥复职之后,靳语歌因为公事去国外的分公司出差,走了一周的时间。回来以后又回靳家的主宅住了几天。刚回到自己那的第一晚,夜里9点,门铃就被按响了。
门镜里看到乔晓桥的卷毛,靳语歌开了门。
进门的晓桥脸色有些苍白,手上提着一个不大的塑料袋,牛仔裤上一块一块的污痕。语歌先是扫了她一眼,发现不对劲,就仔细的打量她。
而乔晓桥也没有像往日那样进来就往里走,关了门,站在门口,表情很是不自然。
语歌觉得奇怪,忍不住开口问她,
“怎么了?”
乔晓桥的眉头松了又紧,好像在忍耐什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帮我个忙吧?”
靳语歌一直看着她的脸,想看出一点什么来,听见这样说,歪歪头等她的下文。
“我摔了一下,你帮我擦点药行么?”
说着,手里的塑料袋递过来。靳语歌伸手接了,
“摔哪了?”
“背上。”
晓桥说着,转过去给语歌看。
靳语歌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拿在手里的东西差点掉了。乔晓桥衣服的后背中间整个成了一个大洞,外套毛衣衬衣全都擦破,里面的身体血肉模糊的一块足有杯口大,还沾着尘土灰迹。
晓桥背对着她没听见动静,又回头看,
“我买了双氧水和药棉纱布什么的,你帮我擦擦,涂点药就好。”
“伤成这样涂点药就好?”靳语歌冲口而出。
乔晓桥一愣,眨眨眼,嘟囔着解释,
“都是皮外伤,去医院也就是冲一冲擦点药,他们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弄得更疼。”
靳语歌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的伤口看,脸上的表情僵硬。乔晓桥拉开拉链,把外套脱了,动作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又试了两下,发现毛衣实在脱不下来,
“有剪刀么?”
努力的平静了一下,靳语歌转身去给她找来剪刀。从后面把毛衣整个剪开,才脱了下来。毛衣一脱,就看见里面的浅色衬衣上浓重的血迹。语歌只觉得什么东西堵上胸口,呼吸都不顺畅了。
乔晓桥浑然不觉,衬衣脱了,走到沙发前面趴上去,把狼藉的伤口露出来。暗红的血迹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
靳语歌停了一会才过来,把手里的药棉纱布一样一样摆在茶几上,去洗了手。半蹲在沙发前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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