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歌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情绪却已经平静。这一天对她来说只能用混乱形容,而混乱的,就是乔晓桥。
她自己也有些弄不清她对晓桥抱着一种怎样的期待,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怎样的标准来要求对方对她的态度。而乔晓桥很明显的一个习惯就是工作以外的时间不喜欢想太多事情,高强度的脑力体力劳动之后,她的假期完全就是恢复到生活本能的那个阶段。
推乔晓桥出门,是那种骤然而至的怒气刺激出来的行为,靳语歌的怒气并非因为晓桥应付的态度。对骄傲的乔警官来说,她肯花心思来应付,已经是给足面子的,这一点,靳语歌比谁都清楚。她的怒气来自于一个很是明显却不愿意承认的原因,难得挤出来的的相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点?
语音信箱的提示音传出来,靳语歌摁了扬声,乔晓桥明显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先走了,明天凌晨的火车要出门,有个跨省的案子,可能近期都会很忙。”
话停顿了一下,晓桥像是想着什么。靳语歌隐隐等待着,最后却只是吐了一口气,
“就这样吧,再联络。”
极快的跳起来开门,外面的声控灯即时亮起,电梯间里却空空如也。靳语歌的脸色绷到了一个临界点,狠狠地摔上了门,震得整个楼层里都发出了巨大的回响。
当靳欢颜在家里的餐桌上宣布要继续她的旅行计划的时候,靳老夫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孙女的远行给她带来一点离愁,不过现在交通如此发达,想她了叫回来也是相对容易的事情。强如她留在家里跟那个弄不清楚来历的女人瞎搅合。
靳恩泰没什么表示,他自己知道即便表示了这个被宠坏的小孙女也不会当回事。何况她的计划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没有表示的必要。
机场里人来人往,跟以前走的时候了无牵挂不同,靳欢颜这一次居然有了送机的人。尽管,就是这同一个人,在一年前用一种奇异的方式迎接了靳二小姐。
谁都不会把欧阳聪的外形同她的职业联系起来,戴着一副黑色金属拉丝眼镜的她跟黑社会这个词,似乎远到是两个星球的距离。除了偶尔,她会不自觉的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这样的欧阳聪让二小姐很有新鲜感,尽管如此,她仍旧不喜欢在同一种环境里待的太久。
手插在裤兜里,脸上依旧是优雅的笑容,欧阳聪同样看不出什么离愁别绪。两个人完全不像是恋人十八相送,跟吃饱了出来遛个弯那么轻松自在。
欧阳聪拿出一张卡片递过来,欢颜接了,上面写着一家花店的地址,
“这是什么?”
“地址。”
“嗯?”
“有时间的时候,寄明信片过来,我能收到。”
欧阳聪说话的时候就像在叙述某件于己无关的事情,可是聪明如靳欢颜者,还是听出了一丝留恋的味道。
点头应了,收好那张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可以算得上唯一纽带的东西。二小姐似笑非笑,
“其实想见面比见面的感觉或许要更好。”
“前提是,能见的着面。”
这句言简意赅的总结逗乐了二小姐,于是非常大方的送了一个颊吻给对方算是告别,随后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消失在了熙攘的候机厅里。
深秋的夜晚来的越来越早,靳语歌只把一个企划案批完,外面呼啸的北风就已经在提醒她,该回家去了。
其实回家和留在办公室是一样的,都是在桌子前对着电脑,批示报告,处理问题。可是,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回家的,尽管她回不回家,跟别人没有什么关系。
跟别人没关系,呵呵,多么自由!可是,多么凄然。
靳语歌不允许让自己凄然,于是起身收拾,关灯回家。
路上已经很少有行人,连车也偶尔才有一辆呼啸而过,到了西大街,远远的,靳语歌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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