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晓桥的家里,靳语歌了解不算很透彻。知道她是城市里多见的三口之家,平日里从她只字片语中,也听到过诸如爸爸很寡言妈妈爱唠叨这样的话。因为跟她都聚少离多,对于她家里,就更少有接触的机会。
随后的几天里,晓桥没再提起周末回家的话题。除了忙着学唇语,就是上网找感兴趣的地方逛逛。而语歌照旧的忙于公事,两个人一起吃饭睡觉,有空的时候聊一聊,生活很是平静。
周末的中午晓桥发了一个短信给语歌,说自己先回家,让语歌下班给她信息,她去门口等她。乔晓桥并不是一贯粗心,有的时候,她想的非常周到。怕妈妈太辛苦先回去帮忙,怕语歌生疏出来接她,很多时候,她懂得为身边的人着想。
靳语歌要跟她说不用太麻烦,想想说了也是白说,于是摇摇头作罢,由着她去忙。前面已经吩咐秘书今天不要安排事情,做完手上的事,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换了一辆不太显眼的车,语歌没叫司机,自己开车过去。监狱的家属院人多眼杂,长辈们总不喜欢太张扬的人。晓桥果然在门口那里站着,穿着t恤和短裤,趿着人字拖,笑眯眯地迎着语歌的车。
钻进副驾驶,晓桥带上车门,
“呜凉快~~外面好热!”
语歌排在起落杆外面的队伍后面,现在是下班时间,进门的车很多。回过头去对着晓桥,
“热~还出来?”
晓桥笑,“我有点紧张,在家坐不住。”
“来你家,应该是~我紧张吧?”
“呵呵没事,我妈妈很好。”
乔晓桥又反过来安慰语歌,狗腿兮兮的对着她眯起眼睛笑。靳语歌勾唇斜睨她一眼,不再多说,把车开进了大院。
语歌进门的时候,乔妈从厨房出来,热情的寒暄着。
不是靳语歌,乔晓桥现在不可能站在这,可是同样也是因为靳语歌,晓桥才会失聪。乔妈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是一个母亲的心理总是复杂。她对于这个跟女儿走的过分亲近而身世显赫的女人,有点说不出的情绪。
语歌明显感觉到了这种热情底下隐隐透出的敌意,刻意的敛去一身气势,尽量的以平常状态小心的应对。不若平日里从容自信的模样,稍稍有点拘谨。晓桥的爸爸果然很沉默,跟语歌打了个招呼,就没再多言。晓桥则是一边帮妈妈端菜,一边注意着语歌的脸色,生怕有什么让她不高兴。靳语歌瞅个空给她一个安慰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很快,餐桌上摆满了碗碟,乔妈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单看卖相就让人很有食欲。一家人围桌而坐,吃了很有家庭氛围的一顿晚饭,靳语歌吃惯了太精致的饭食,换做这寻常人家的菜肴,反倒吃的很尽兴。
吃完饭,晓桥很自觉地挂上围裙去洗碗,乔爸在一边看电视新闻,乔妈和语歌坐在沙发上聊天。谈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语歌一直觉得乔妈有事藏在心里,她也做好了坦白的打算,可是乔妈不提这个话题,她也不好多说。
一会儿晓桥端了西瓜出来,一屁股坐在语歌身边,往她身上一歪,
“累死我了——”
乔妈的表情僵了一下,看看女儿,却又是没什么反应。语歌笑着拍拍晓桥的膝盖,也没有多说。
晓桥还赖着不起来,侧着头看着妈妈,
“妈,太好吃了,撑的我动不了了。”
乔妈也笑了,
“累了就早点睡。”
晓桥歪着看不出她说什么,坐正了,
“什么?”
乔妈扫了语歌一眼,“让你~早点睡!”又指指晓桥的房间,
“床单~给你换了帆布的,又凉快又舒服。”
晓桥愣了愣,没接话。靳语歌的脸色一下暗下来,想了想,对着乔妈笑一笑,
“晚上晓桥还是去我那吧。”
随着这句话,一直维持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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