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已经褪了色的珠花簪子,刺破了手心也不觉疼痛。
“爷今儿个去了哪?”
“回侧福晋,去了嫡福晋那,听闻嫡福晋马上就该到产期了。”
李氏心里水波不惊,侍妾如今都被她斗了下去,成了府里唯一上玉蝶儿的侧福晋,享尽大户人家该享的荣华。
唯独嫡福晋――却是她的手碰不到的地方。
她早已经习惯爷不来的日子,早已习惯了他空口白牙转眼就忘的许诺,早已习惯了不再相信爷的话。
习惯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染上,就难以戒掉了。
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在门口傻等,最后惹了风寒,病了娇躯。爷却在别的女人床榻上,翻云覆雨,浑身大汗,还爱抚的摸着别的女子的脸,说着对她说过的情话。
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了一声。
和嫡福晋同是一起怀的孕,却也分三六九等。她的孩子每天都能见到阿玛,而我的,只有偶然的一面,算是恩赐。
“孩子,是额娘害了你,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出身,让你在肚子里都见不到阿玛
“侧福晋,福晋那边儿生了!生了个小阿哥啊!侧福晋,侧福晋!”
李氏只感觉肚里翻江倒海,脑袋疼痛欲裂,忽然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晕厥前,她仿佛看到了娘亲的笑脸,和他那温柔的话:
“你戴着很好看,人比那珠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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