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温柔吧,清雪,”耶律濬的声音冷澈绵长,“我会觉得恶心。”
李清雪笑靥如花的脸一下僵硬了,她没有想到耶律濬会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她,那说话声音冰凉彻骨,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她的笑容渐渐冷了起来,嘴唇紧抿了一下,语调变得有些尖利:“我是出于好心来劝你的,濬,这个时候皇上已经下命,不准有人再来给你说情,你没有援兵了,若是再这样不懂好歹,等待你的只有宗人府,到时候你尽可以尝遍里面的各种刑法,定会让你吃尽苦头!在那之前,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我只等到你进宗人府那一天,之后,你再求我就没有用了,因为你从宗人府出来估计也和废人差不多了,没准容颜尽毁,那样的丑男我是不要的,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一提裙裾,转身气咻咻地往出走,那华丽的裙摆在地上有节奏地拖动着,想一只孔雀拖着自己的尾巴一样。
苏浅眉紧紧握着拳头,眼角余光看着李清雪从自己身边掠过去,渐行渐远,然后抓紧时间疾步奔到耶律濬所在的牢房。
里面黑暗,几乎看不到什么,耶律濬隐在黑暗里,没有一丝声响。
“濬”苏浅眉低低唤了一声,几乎同时眼泪忍不住落泪下来。
一向尊贵的他现在所在的牢房味道极其难闻,甚至令人作呕,可是他忍耐了下来,若不是想要让自己洗刷了耻辱,他完全可以随时离开!
“灵儿?”耶律濬几乎怀疑耳朵的听力,在这黑夜里徐灵儿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一般穿了进来,让自己清冷凄冷的世界顿时一片光亮!他几乎是飞扑到铁栅跟前,双手抓住苏浅眉的纤手,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缓过来惊喜地用力捏住她的手,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事办完了?还顺利么?”
苏浅眉大滴的泪无声的滑落,这个笨蛋,他都已经身处囹圄了,一见面却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事情,担心着自己!
“我很好,现在对我来说,你的事情是第一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平安无事,不然我定要拆了拓跋哲的皇宫,让他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她说着,手抚上耶律濬的俊脸,他明显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也都长出一些,显出沧桑感,另外具了一种男人味。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时间紧急,苏浅眉也顾不上继续感慨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想出应对的策略,最坏的打算是劫狱,现在最好是按照耶律濬的意愿洗刷清这个乱|伦的罪名。
“刚才你就在附近么?李清雪来你看见了?”耶律濬看着苏浅眉的狱卒打扮,想到李清雪刚走她就出现了,便猜想她已经进来一会儿了,那么自己和李清雪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苏浅眉点点头:“嗯,我都听到了。”
“那就好,”耶律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手暗暗又用力捏了一下苏浅眉的手,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苏浅眉的存在,“我这些天最担心的是你会误会”
说道这里,他竟然腼腆地笑笑,视线也不敢和苏浅眉对视。
苏浅眉的手很任性地挑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缓缓道:“你是我的男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李清雪的真面目我们都看到了,你才没有那么笨呢,他们的用心太过险恶,简直就是小丑跳梁,愚笨至极!”
“女人,你在我么?”耶律濬很顺从地配合对方的任性,看着苏浅眉轻声道,“但是你要保证,这个动作只准对我做,不许对别人做,明白么?”
苏浅眉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领会。
看着耶律濬的明眸当着处子内心的笑,苏浅眉心里的难过稍稍减轻一些,只要可以看见他这样的笑就好,这样的笑容里包含着自信与沉稳,让自己分外安心。
“从南疆赶回来只让侍从回水阳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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