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是太了解了。
想当年,因为自己拜师学艺的事,他都要与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后来他再次回府后,他也不闻不问,要不是自己功夫太高,他有忌讳,可能会早就被赶出府门了。
还有就是二弟进官场一事,二弟本就不喜欢官场,只喜欢做生意,而父亲执意让二弟进官场,可是二弟的仕途十分的不好,几乎失去了生机,后还是他偷梁换柱,让二弟假称暴毙,才可以寄养在舅舅的名下,从了商,现在管着岳王妃的所有产业,生意做的如火如荼的,很是快意。
这次卸甲归田,说是皇上不再用他了,但在程远航看来,那是皇上留了他一条命,如果再在风都待下去,估计全家都得死在风都。
程远航深吸了口气后,进了屋子,刚迈进一条腿,迎面就有一个砚台飞了过来,程远航只是一伸手,就将砚台抓在手里,然后淡然的看着还在喘粗气的父亲。
也难怪,从岳王府回来到现在,都闹了一个多时辰了,本就年岁大了,这能不累嘛。
“爹,休息一下吧,你这是何苦呢?”程远航不亲不疏的道。
“你们都是不孝子,养你们何用,没有一个可以光耀我程家门眉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而且还养出那么个忤逆的丫头,天天的干政乱朝的,天理不容!”程太傅还在发着方柠的脾气。
“爹!你醒醒吧,就算她干政了,乱朝了,那又怎么样?与你何干呀,要丢,也是丢方家的脸,与程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了,你已经不在朝为官了,一个老百姓,管那么多干什么,岳王已经将这书院给你了,就是让你老有所为,你就在这里发光不行吗?”程远航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这么执着呢?
“我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丫头就可以做主让你妹妹合离,这丢的就是我程家的脸,不懂吗?”程太傅大吼着。
“婉儿的事,我认为宣儿做的没错,想那个方文庭就是个狼子野心的人,当年你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将婉儿嫁给这种人,现在合离了是好事,而且他也死了,如果不死,以后闹大了,就会连累程家,那时候,就算是小妹,现在的皇后也保不住我们全家了。”程远航皱眉。
“你懂什么,虽然方文庭是有很多不妥之处,但怎么也是方家的嫡长子,你认为方文轩会看着他死吗?而且还有方耀呢,他也不会看自己的儿子送命的,他死不了,只要不死,你妹妹还是方家的嫡长媳,方家的产业,也由她说得算,到时,对我程家是有帮助的。”程太傅指着程远航大喊着。
“程家?您真想得是程家而不是自己?程家在朝中已经无人了,您还为了什么?”程远航怒瞪着程太傅。
“爹,做人要知足,想当年,你为了太傅之位不丢,让我入朝为官,我是没听你的,而是去学艺了,然后你又让二弟去,结果呢,弄得他几乎死在官场上,爹,我就不明白了,这官真的要当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程远航看着程太傅,满眼都是失望。
“重要?重要吗?重要吗?”程太傅也懵了,是可,现在他无官可做了,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了,不用天天如履薄冰的过日子了,不用天天算计这个,防着那个算计他了,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程远航见他开始琢磨了起来,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他只是一时没想通罢了,只要以后多开导开导,就会好了,换了位置,不适应是一定的,落差也一定会有的,而且今天岳王的话有些重,这老头吃不住劲也是正常的。
他扶着程太傅向后院走去,并吩咐下人,给老太爷熬些安神的药,让他服下。
第二天一早,程远航亲自到了王府来谢罪,不过他还是来晚了,没有遇到宋均然和方柠,两人一早就去了军营,今天有个小测试。
兄妹二人也是多年不见,看到程氏在王府里生活的很好,程远航也很放心,而程氏看到以前那有如神话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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