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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声鹤戾,冷风挟裹着砂尘吹的她脸疼。
她顺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疑疑惑惑地走了过去。前面出现了一处石阶,通往地下的方向。一看望去,黑幽幽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歌声就是从地下传过来的。
这里面是什么?
莫不是真的有鬼魂在?
白芷想到此处,竟是掉头想走。
可是那歌声又幽幽地唱了起来,幽幽咽咽,如哭如泣。
白芷脚步顿了顿,却是顺着台阶向下一步步迈了下去。
估计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台阶,靠近地上的部分没有灯光,只凭着自己的目力往下走。
越走,白芷越觉得阴风阵阵,那种阴冷让她发抖,脑中不由想起鬼面人的话:他杀人如麻,这地方难免有不干净的东西。
白芷脑中闪过掉头就走的念头,但却意外地看到了一点灯光。就燃在地下三层台阶的拐角处。
白芷心神定了定,此时,那歌声已经停止。
白芷咬牙,快步迈下了剩下的几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目力所及,竟然是一处地牢样的所在。
几盏油灯昏暗,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孤坐在中间的一个囚室里。虽是寒冬,那人却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衫,那布料早已破烂不堪,那抬起的脸,枯黄瘦削,但那双眼睛,却隐隐含着几分锐光。
“别怕,我是人。”
那人冷幽幽开口,正是吕清扬。
白芷乍一看到这人时,当真以为是见了鬼,啊的一声怪叫,扭头就要跑,但吕清扬的声音又让她停住了脚步。
他是人,那就不是鬼了。
白芷又转过身来,目光将吕清扬上下扫视一遍,慢慢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关在这儿?”
以她对鬼面男人的了解,这人应该是一言不合,就咔嚓一下扭断人脖筋的人,而不是把人关在地牢里慢慢折磨。
“你又是谁?”
吕清扬两目中的锐光也在将眼前的女孩儿打量。
“我叫白芷,你呢?”
白芷走到囚室面前一米开外的地方站住身形。
“我叫吕清扬,是前朝皇孙。”
“唔。”
白芷惊愣地一下子捂住了嘴。
鬼面男竟然捉了前朝的皇孙在此。
“国破家不在,生不如死。”
吕清扬轻轻哀叹。
“刚才的歌是你唱的?”
白芷问。
吕清扬点头,“是我的歌声,把姑娘引来了?”
白芷嗯了一声,目光低垂,忽地看到吕清扬血迹斑斑的双脚,“你的脚怎么了?”
“他们挑断了我的脚筋。”
吕清扬声音荒凉,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心却已似枯木。
真是残忍。
白芷先入为主地以为,是鬼面男让人挑断了吕清扬的脚筋。
吕清扬这人,史书有载,前陈灭后,他被贴身太监所救隐姓埋名,但却有一天被顺帝的人抓到秘密押往京城,结局未知。
难道是被鬼面男囚禁至死吗?
白芷正自疑惑间,身后一阵风声,她的脖领被一只鹰爪般的大手抓住,白芷来不及反应,便觉风声咻咻,她的身形在几个起落间,已经被扔到了地牢外面的空地上。
“找死吗?”
鬼面男一身阴沉肃杀怒视着她。
白芷被他往地上一丢,刹时摔的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她抬头,看到鬼面人一身黑色,如夜色中的修罗暴虐的立在眼前。
“你是你做的吗?真残忍!”
白芷爬起来,身上每根骨头都在疼,让她一站起来便晃了几下。
鬼面男阴恻恻的目光,“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指责,是乖乖回去,还是让我一刀宰了你自己选!”
这女人就像个好奇宝宝,他明明吓唬过她,说是冤魂在唱歌,她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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