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宋玉姐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问曹绮红。
曹绮红脱口而出:“单名一个珍字,也就是珍宝的珍,今年十六岁。”
宋玉姐笑:“你倒知道地如此清楚?”
曹绮红:“她爹是去年才进京的,官家亲封的殿前都指挥史,掌管禁军这个官职若不是深得官家信任的人是不能担任的。朝中大臣没有人不侧目对于其家眷亲戚定然也是探听得清清楚楚。我爹和我哥就在饭桌上说起过冯家人这个冯珍也是从他们嘴里听来的。据说这个冯珍弓马娴熟,在边关时就常随父兄上阵杀敌,没有人把她当女儿家。进了京之后,她也是我行我素常常男装示人让不知根底的人常把她错认为男子。对了上一回你大哥手下的人劫持谢二娘,就是让冯珍带着禁军斥候去找到谢二娘的”
“这个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她是长这样的。”宋玉姐端着酒杯,又遥遥地看了那个冯珍一眼。
曹绮红忽然皱了粥眉,有些玩味地看了看宋玉姐嗤笑道:“她可是个女子啊,自然是不同于一般男子,容貌俊秀。”
今日来宋家正店参加顺娘和谢二娘两个孩子的满月宴的也有几桌女客,曹绮红和宋玉姐坐一桌谢二娘和冯珍还有沈家姐妹坐一桌,两桌人之中还坐着其她几桌人。恰巧此时奶娘楚氏抱着两个孩子进来,坐在这间屋子里吃席的女人
有不少人过去看孩子,宋玉姐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曹绮红见状,也跟随在宋玉姐身后过去了。
此时谢二娘从楚氏手里接过了女儿抱在怀里逗弄着,冯珍也凑过去笑眯眯地看着。
“哟,这小娘子生得好生标致,以后定然是个不比她娘差的美人儿。”忽然一个人染着丹蔻的手伸过去摸了摸喜明萱的脸笑着说。
都不用抬起头来看是谁,谢二娘已经知道了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了。
现如今面对宋玉姐,谢二娘也没像以往那样紧张了。自打上次出了劫持的事情之后,宋玉姐上门儿来向她致歉,然后再没有来喜家找顺娘,顺娘也没跟宋玉姐来往。谢二娘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宁静惬意,没有把宋玉姐再当成威胁。就是这一次顺娘为两个孩子办满月酒挑选了宋家正店作为办酒席的地方,谢二娘也没有出言反对。
“承宋娘子吉言。”谢二娘抬头迎着宋玉姐的目光笑道。
宋玉姐点点头,接着她撸下手腕上的一个金镯往小女郎的襁褓里塞,说自己就把这给孩子做见面礼吧。
谢二娘忙说太贵重了,使不得。
宋宋玉姐笑道:“你生了千金,她就能受得起我给的几两金,记住哟,我可只给你生的这个小女郎,小郎君可是没有的。”
“哎呀,宋娘子这是偏心了,为何独独爱女郎,不爱郎君。”
“这话没说对,宋娘子自己就生了个小郎君,她怎会不爱郎君了。”
宋玉姐含笑不语,转身走开时,被后面的人一挤,站不稳,尽然踩着了坐在谢二娘身边的冯珍的脚,于是宋玉姐很快就向冯珍道歉。
冯珍自然说不要紧,宋玉姐接了一句话:“冯小娘子,你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还是不踩不相识呢?”
“两者兼有。”
“那改日有空我倒要向冯小娘子好好请教,还请你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
“一言为定。”
说完,宋玉姐莲步轻移,重新走了回去入席。
曹绮红全程没吭一声,又跟在宋玉姐身后走回去,坐在了她身边,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其实玉姐你问人家冯小娘子的话,我也能替你指点迷津呢。”
宋玉姐笑:“我偏要她说。”
曹绮红:“这倒有些意思了,难不成你想攀附权贵?”
宋玉姐:“你这么说也是可以。”
曹绮红微微摇头,道:“我却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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