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到家了就好。”若夏的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但就是他忘了让王柠回家记得跟自己说一声,到现在突然想起这回事了,才发去迟迟的问候,王柠这样慌乱的道歉,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明天要去上班了吗?”王柠突然又问。
被别人提醒明天要上班,就跟听了个鬼故事一样,若夏应了声“是啊”之后附带了一个郁闷的表情。
“那我可以像上周五一样去找你吗?在地铁站里等你。”王柠回复。
“这”若夏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陷入了沉思。
“不可以吗?”王柠一看若夏这反应,还没等他回答就已经沮丧得不行。
“你该不会是想天天这样跑过来吧?”
“我”王柠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此时有一种强烈的被看穿了意图之后即将把想法掐断在摇篮里的感觉。
“你是不是傻呀。”
“我”若夏接着发来的这个问题更是让王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若夏讨厌这样的行为和做法吗?这是不是给若夏带来麻烦了呢?以后都不可以这样等他下班去找他了吗?一连串的想法就这么涌上来,王柠居然是连自己也想不到地鼻子一酸。
“傻瓜,这样你会很辛苦的。”明明是没有语气的文字,这么一句话,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王柠基本是什么都没回答,若夏却仿佛能明白她所有的心思。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王柠就不只是鼻子酸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就往下掉。为什么呢?一个强大而独立的人在喜欢的人面前竟然都会变得这样心思细腻和不堪一击。
过了许久,王柠才敲下了这样一句话回复:“对,我就是傻,你不让我去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那你来吧。我不知道会不会加班,你可以不用那么准时,晚点出门。”若夏仿佛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离开去做别的事一样,秒回。
“好!”王柠敲下了一个字,接着又说:“你信不信我哭了?”
这话发过去还没几秒,回复没来,手机却是响了起来。王柠拿起来一看,还真就是若夏。
“喂?”接了电话的王柠“喂”了一声,虽然没有哭得那么厉害,但是声音里却是透着一股哭腔,还在那吸鼻子。
“怎么了?”若夏根本就没去回答“信”还是“不信”,很干脆地直接就是一通电话来验证。此时听到王柠的声音,便确信了。
“呜哇!”王柠突然就在电话那头来了这么两个字,但明显就不是真哭,明明就是在耍赖撒娇,“若夏把我弄哭了,他欺负我!”
“那怎么办呢?”若夏一听着开玩笑的语气,嘴角也是有了笑意。王柠这理直气壮的告状真的好像不是在跟若夏讲话一样。
“要吃‘炸许调’才能好。”王柠还真的是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开始趁机敲诈。
“这样啊,要吃‘炸许调’才能好?”若夏意味深长地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去纠正王柠口齿不清地把“炸薯条”喊成了“炸许调”,还一本正经的用同样的发音读了一遍。
“嗯嗯。”王柠用力地点头。
“那你现在不哭了好不好?明天带你去吃。”若夏的口气就像在哄牙齿还没长齐c咬字都咬不清楚的小孩子一样。
“谢谢爸爸!”王柠一听这话,果断就是这样的一句感谢,哭过的痕迹完全没有了,反而是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一瞬间,王柠觉得“谢谢爸爸”这四个字有点顺口。想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以前常常对玄米说的。“玄米爸爸”变成了玄米,若夏变成了“若夏爸爸”,哈鹿所说的那种像宠女儿一样宠自己女朋友的男朋友,在这一瞬间,王柠才真正体会到了,原来自己是已经真正有这样的男朋友了啊!“玄米爸爸”带三个“女儿”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往,王柠恍恍惚惚不知怎的有种女儿出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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