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她长发乱舞,遮过半张面孔。崔景行很自然地抬手划过她前额,钝钝的手指所到处,留下一片炽热的痕迹。
只穿了一件毛衣,许朝歌还是出了满身的汗,所有的注意都被调动过来,他指尖的触感,移动的速度,将头发拢到耳后时,响在耳边的沙沙的声音。
他甚至描摹了她耳廓的形状,温柔又恶劣地磨了一磨她的耳垂:“真小啊。”他说:“朝歌,你知不知道你低头的样子特别的好看”
有人敲门,许渊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外:“先生——”
房间里,崔景行坐在窗台,正一遍遍从烟盒里抖出烟来。许朝歌则是看着窗外,被某处的景色吸引住眼球。
特别和谐的场景,可许渊绷在心里的一条弦断,以一种近乎生存的本能,灵敏地嗅出自己应该是不受欢迎的第三人。
许渊硬着头皮:“先生,曲小姐的手术完成了。”
崔景行沉闷的答应一声,许朝歌带着一张大红脸转过来,说:“我去看看她。”
手术成功,不过因为麻醉没过,曲梅静静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是香甜。
没有多余的颜色晕染,她娇小的脸上一片素净,洗尽铅华之后反而有着一种天然的美,许朝歌一直都觉得她是真正好看的那一类人。
走出病房,许朝歌实在没能忍住心底的疑惑,问崔景行:“你是真的要跟梅梅分手吗,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崔景行说:“没有。”
他想也没想,回答得斩钉截铁,许朝歌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坚决,说:“梅梅那么漂亮,对你又那么好,就算是脾气大了一点,偶尔作一下,你身为男人,难道不能包容一下?”
崔景行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问:“你谈过恋爱吗?”
许朝歌一怔:“我在说你们俩的事呢,干嘛拉上我。”
崔景行莞尔:“你连恋爱都没谈过,自己的事都没解决,我现在就是愿意跟你谈我们的事,你这个门外汉又能懂多少?”
许朝歌梗着脖子:“那那我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这种东西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不就是两情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崔景行说:“你既然知道是要两情相悦,怎么一再跟我强调她漂亮,对我好?说句不太中听的,漂亮姑娘我见得多了,对我好的也大有人在,我是不是该把他们一一请进门,才叫对得起她们?”
“你别混淆视听,梅梅跟那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们互相喜欢过。”
“离婚的两个人,曾经也是为了爱而结合的。”
这一回,许朝歌彻彻底底的哑口无言。
分明觉得这对话里有什么不对劲,可她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来消灭这男人的诡辩。难不成,还真的要她去找个男朋友,现学现用?
崔景行叹气,说:“梅梅跟你一样,总觉得牵过一次手,就该一起走到最后。想要太多,所以一遍遍反复确认,最后把两个人都弄得精疲力尽。”
许朝歌冷冷一笑,说:“你现在一心要跟她分手,所以在你眼里,她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如果像一刚开始那样,她的错误,就只是在意你的手段而已。”
撕破脸皮,许朝歌反而放松,甩甩头发,说:“恕我直言,你想要的根本不是爱情,只是一个无聊时的调剂。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了别人的调剂,那时你该怎么办?”
短暂的停顿,崔景行忽然问:“校庆汇演,你会参加的吧?”
许朝歌眨巴眨巴眼睛:“不会,上次那角色是我替的别人,汇演当天就换回去了请问,你在跟我岔话题吗?”
崔景行嘴角一勾:“我只是觉得,你在演那个角色的时候,如果能用上今天的气势,一定会能让人眼前一亮。”
“我不演。”许朝歌扁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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