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被猩红的火光烧得通红,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硝烟和灰尘。
双方冷冷地对峙着,孟泽如猩红的眼睛在夜色中异常明亮,沾着血腥的侧脸紧绷出触目惊心的弧度,“孟希希,他一开始接近你就别有用心,他就是想利用你来毁掉孟氏,尽管这样你还是选择他?”
纪凉蜷缩在康燃的怀抱中,脸色愈发苍白,声细如蚊道:“我知道,小叔,这些我都知道。”
演技爆发的纪凉差点将“可是我仍然爱他”脱口而出,还好因为体内的一阵恶寒忍住了。
孟泽如向来波澜不惊的眼底闪现震惊,他愕然地盯着少年泛红的眼眶,沙哑道:“你父亲也是因为他被警方逮捕,也没关系?”
咦,怎么扯上老孟同志了?
“咳咳,”康燃扬了扬眉,戏谑地反驳道:“孟总,我想你是糊涂了,孟凯南进监狱完全是你想要排除一个阻碍的手段吧,毕竟觊觎自己侄子这件事不好当着大哥的面而且,他孟希希从今天起就是我康燃的人,与孟家完全没有关系,我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
孟泽如修长优美的手指微微发颤,整个人犹如被逼至绝境的孤狼:“你算什么东西?我陪伴了他整整十八年,你凭什么跟我争?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康燃不理他,仍是一副“那又怎样”的狂拽表情,痞里痞气地笑了笑。
两个男人锋芒毕露地僵持着,一场生死决斗仿佛一触即发。
纪凉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襟,脸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嗷嗷嗷,最喜欢看人打架了。
毕竟不能藐视人设,他故作伤痛难耐地闭上眼睛,心里兀自乐开了花:
铺天盖地的警报声突然响彻天际,康燃的手下进来汇报说两国的警方已经将整个码头包围,他们逃生的途径只剩下预备的两架直升机。
康燃立即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将少年放回轮椅,走到孟泽如面前,“孟总,眼下还是逃出去比较现实,我们两败俱伤没关系,可孟希希他该怎么办?陪着我们一起吃牢饭?”
闻言孟泽如一僵,却仍旧神色高傲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让一个身处高位的人向一个无名小卒低头,其实是有些难度的。
康燃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握着枪口指向自己的肩膀:“给你个机会发泄一下,然后咱们暂时讲和,成交吗?”
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康燃的手下都大惊失色地叫嚷起来。
不可否认,纪凉的心脏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的安全和自己的仇人低头,甚至承诺出让他开一枪这种荒唐却又令人心疼的话来。
傻逼吗?
可一个傻逼又为什么令他有点感动?
康燃从头到尾都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可以在险境中保持理智,从善如流地做出最有利的决策,仿佛跟着他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不觉间竟有种类似依赖的情绪产生。
纪凉的心里有点微妙,估计又是原主的身体作妖。
孟泽如只是震惊了一下便恢复如常,事情的利弊显而易见,他也确实不希望孟希希再出现什么差池。他先是放下枪后退一步,然后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听他的,撤退!”
康燃得意地勾起嘴角,回过身将少年重新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别怕啊。”
纪凉呈现出史无前例的呆滞状,半晌才木讷地点点头。
正如孟泽如所说,两方人马集合成一队,一小部分人留下扫尾,孟泽如c康燃和纪凉等人先乘坐直升机撤退。
初秋的凉风令纪凉浑身发颤,他被男人稳稳地护在怀里觉得有些羞愧。
纪凉:“”
这是人设使然好吧?下次我一定要当个强攻再拯救世界。
警笛声枪声争斗声此起彼伏,缅甸外商凶悍无比的机关枪仍在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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