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细雨持续三天。
城景和高通的对峙愈发紧张。
姜瑜无意与高通争夺,只想尽快将城景事情处理好, 只是高通手段强势意图收购城景。
姜瑜暗自咬牙,无非是叶昭平想要城景这个壳子。
但她偏不如他意,她就是要毁了。
“城景”这个名字, 绝不能留。
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城景此时已经算是一个空有虚名的公司,生产部门已经全部关闭,开发的工地停止施工,每天办理辞职的人数不胜数,但齐悠却一动不动。
齐悠和他的父亲对姜凯东带着一种敬畏和感恩, 即使姜凯东去世, 对于在城景工作的齐悠也绝不会主动抛弃城景。她一直等着姜瑜回来和大家以前挽救城景,但却万万没想到当姜瑜来城景开的第一次全员会议竟然是宣布解散。
散会后齐悠把姜瑜堵在门口,她满脸怒气质问姜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过路的人低头走过去。
姜瑜冲齐悠淡淡的笑:“为什么都问我这个问题”
“姜瑜!”
姜瑜敛起笑, 说:“去喝一杯么?”
没有去酒吧, 她们去了齐悠家里。
她一个人住, 偶尔齐悠的父亲母亲会来这里看她。
这是姜瑜第一次来这里, 齐悠拿来两瓶红酒, 只开了橡木塞, 没拿酒杯,堵着气把酒瓶重重放在茶几上。
外面在下雨,窗户打开着,能听到外面淅沥雨声。
姜瑜拿过酒瓶,仰头对着瓶嘴喝一口。
齐悠抱臂靠在沙发上,等她开口。
姜瑜轻抿嘴唇,说:“城景不能留”
她一开口就是结论。
“为什么?”
姜瑜看她,“我不想一辈子都束缚在城景”
齐悠心下一痛,撇过头去:“那叔叔呢?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城景对于叔叔意味着什么?”
姜瑜看着齐悠,半晌不语,齐悠看到她眼底的寡淡和疲倦。
等了一会儿她开口:“可是他已经死了”
“”
她声音又轻又细,却无端端的让她突然流泪。
齐悠“蹭”的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盖在额头,在她面前来回走,嘴唇和下巴不断颤抖,眼泪不断流出来。
她带着哭腔摊开手,无助求索的姿态,问她:“我们怎么会这样?”她说着又快速的摇头:“不应该是我怎么会这样”
“姜叔对我一家都有恩你c你怎么能这样?”
齐悠哭着自言自语,慢慢蹲下来 ,心里隐隐一种预感让她不知所措。
姜瑜起身,同样蹲在她面前。
一会儿,齐悠抬起头,眼神冰冷语气笃定:“你肯定不会留在这里”
姜瑜点头,重复她的话,像是确认:“我不会留在这里”
“你去哪儿?”
“云南”
“你去过一次”
“这次就不回来了”
“”
齐悠慢慢站直,几乎是愤恨的看向姜瑜大喊着质问:“你有没有把我当过朋友?”
姜瑜站起来,和她对视,看着她淡淡的笑了。
齐悠撇过头不去看她。
窗帘被吹得哗啦响,雨丝借着风力吹进来,扑落在姜瑜脸上。
“齐悠”她深呼吸一口气,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没人再说话。一时只有越下越大的雨声。
齐悠抬脚走到沙发坐上去,拿过酒瓶大口灌进去,红色酒水顺着她嘴角流出来沾湿衣服 。
几乎半瓶下去,齐悠把酒瓶掷在桌子上。
“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对不起”
齐悠看她半晌,最后说:“挺好的真的”
齐悠努力的笑,“我以为你这辈子就这样了”话说到一半她又说:“云南”
姜瑜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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