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风华正茂嘛。”
皇帝听了大笑道:“好,既这么说,现在就传了林如海过来,朕亲自给你做媒如何?母后那里也由朕去说。”说着,便要命太监去户部通传,恪靖忙拦了,道:“不急不急。”
皇帝便道:“怎么不急?你也十七了,今年订亲,最早也得明年才可大婚。林如海又一向心疼女儿,连朕都知道,他有意要多留女儿几年,不趁早定下,你且有得等了。”
恪靖道:“前几年都等了,再等几年也不算什么。若是皇兄亲自开口,林大人便是心存疑虑,也不敢不同意,不如略等一等,待我到林大人面前多显露几番才华,叫他也有择婿之意时,再劳皇兄去说,岂不是两厢情愿?再者,臣弟也就直说了,甄妃一向与臣弟过不去,母后几次给我说亲,她都挑三拣四,说人家姑娘不好,硬把婚事搅和了。因此,不如等到年底林大人升了内阁大学士,再提这桩亲事,量她也不敢说林大人家的女儿不好。”
皇帝听提起甄贵太妃,便冷笑道:“怕她做什么,有朕给你做主,她能说出什么来?”话音未落,只见恪靖面露恳求之色,皇帝便又道:“不过你前头所说却有些道理,婚姻者,合两姓之好,林如海尚未有意,朕要做媒倒像是逼婚了。只是若要林如海看中你,须得你自己想法子,朕可帮不了你。”
恪靖见皇帝点头,已是大喜,听了这话只道:“这却不用愁,皇兄数一数,京里有名有姓儿的王孙公子,哪个比得上臣弟我?皇兄只坐等着明年收谢媒钱就成。”
皇帝便指着他大笑起来,倒也不觉他狂妄。皇族子弟,自该有这等气魄,恪靖所言也不是假话,论人品论前途,这些年轻公子里,能比得上他的着实没有。皇帝虽嘴里说着帮不上忙,实则仍明里暗里在林如海面前夸他,林如海不明就里,也跟着夸,却不知夸的那个正打他女儿的主意呢。
黛玉更不知终身大事几乎要被定下了,这日老刘掌柜将其余几块仿好的通灵宝玉送来,黛玉这里暂用不上,便命收了起来。因又想起真玉已被送回贾府,黛玉便起意要去看看宝玉之病好了没有,于是打点了几样礼,便乘上车往贾府去了。
时隔多日再到贾府,黛玉顿时生出物是人非之感。贾母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比先前更显出几分老态;凤姐只管养胎,在贾母跟前奉承的人换成了李纨和探春;湘云家去了,宝钗身边少了她跟着,便形单影只起来,见黛玉进门,忙起身来厮见。
黛玉也忙说:“宝姐姐好。”又去向贾母问好,见过探春等姐妹,寒暄半刻,方道:“宝二哥好些没有?听说袭人姐姐大喜,我还特地给她带了礼。”
众人听闻此言,都笑得意味深长起来,探春忙道:“我与林姐姐多日未见,想念的很,我带林姐姐到去罢?”见贾母点头答应了,两人便忙告退出来。
黛玉便问探春道:“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故?”探春忙道:“你可别在老太太跟前提这话了,她老人家正不自在呢。前儿因闹出袭人这事来,老爷生了一场大气,然后便常叫环儿与兰哥儿出去见客c考校学问。大嫂子又托娘家请了一位先生来坐馆,二嫂子那里也给荃哥儿请了蒙师,只有二哥哥在家躺着不上学。”
黛玉听了只道:“宝二哥不爱读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老太太也犯不着生袭人的气,到底袭人怀着她老人家的曾孙呢。”
探春便笑道:“原先环儿c兰哥儿都不出彩,老太太自然不急,如今可不同了。原说宝玉命里不该早娶,这些日子也急着打听起来,偏不知是谁传了出去,说袭人怀的这个孩子有福气,二哥哥是因有这孩子病才好了。这话一说,哪还有好人家乐意嫁女儿进来?老太太不免疑心是袭人家里放出的风声,已生了几天的气了。”
黛玉听说袭人遭遇,心中感慨,袭人已开了脸升了姨娘,竟还得寸进尺,要操纵宝玉的婚事,实在犯了忌讳,贾母不处置她,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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