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爱他的画儿,我特地四处寻访得来的。”林珏喜之不尽,忙小心收起,复又道谢,让了他兄弟进去,说笑几句方又出来接待旁人。少时冯紫英等公侯子弟都陆续到了,然后乐善郡王与恪靖郡王一同进门,赵承岳便拉住林珏问道:“郡王都来了,怎么还不开宴?”林珏道:“还少人呢,北静王上回听说了,也说要来,不知为何还没有到。你去帮我招呼着,我再等等。”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北静郡王水溶的轿子才到门前,水溶下了轿,先到另一轿前请了一位面生的公子下来,然后方向林珏笑道:“这是二皇子殿下。”
林珏一听忙行大礼,二皇子也忙上前两步扶他起来。林珏一面同二皇子寒暄,一面心里起疑,不知这北静王水溶又是何时与二皇子攀上交情的,把人带到自家来别是又有什么深意罢?
涉及皇子,由不得林珏不多想。先时二皇子体弱倒也罢了,如今瞧着虽然面色苍白些,行动却与常人无碍。此时骤然上门,林珏便暗暗防备起来,面上仍端着笑请了他二人进去。恪靖等人见了二皇子也十分诧异,问他道:“这大雪天的,你怎么出门了?叫宫里贵妃娘娘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二皇子道:“今年换了个新太医来,我吃他的药倒觉得好多了,也能常出门走走。母妃听说了欢喜着呢,巴不得我多走动走动,更强健些。”说话间众人也都过来行礼,二皇子只说免礼,丝毫不摆架子。一时开宴,又要重新排座次,乐善郡王便让二皇子坐上首,二皇子忙道:“两位皇叔才该坐上首才是。”几人再三谦让,最后乐善与恪靖二人先坐了,然后二皇子c水溶等人方依次落座。
林珏这日请的都是相熟好友,只二皇子一人与众人不熟,有他在场,众人说话难免拘谨些,酒过三巡后才渐渐热闹起来。冯紫英因向林珏笑道:“从来只听说府上园子非同凡响,此番一见果然不同,外头景致且不说,今日正下着雪,这楼里仍是温暖如春,我着意看了看,也并没见着火盆熏笼,纳闷的很。”
林珏便忙笑道:“这是因上回跟父亲去庄子上住了两天,那里有栋阁楼建在汤泉之上,借泉眼的热气往上熏蒸取暖的。后来家里也依样改建了几处轩馆,这明瑟楼地势高,底下便凿空了填了火炭进去,只是费事,不如庄子上天然的热泉方便。”
众人听说都赞叹起来,林珏又笑道:“那庄子上景色也好,离京也不远,下回再得了空儿,我还要请诸位都去逛逛呢,京里各处都玩儿遍了,不如出去新鲜新鲜。”
林珏说了这话,众人都赞好,其中北静王水溶道:“合该如此,况且见了好景,才能有好诗啊。哪能独让京中名媛专美于前,前番那‘问梅人’的一句‘花怜昨夜雨,茶忆故山泉’,到如今也没人续上好的,教我等男子都面上无光啊。”
二皇子听了奇道:“果然好句,难道果真是女子所作不成?我出宫开府也有些日子了,却一直在家养病,竟没听说过这事。”
众人于是将这名媛诗集的由来向他说明,道:“她们虽然都用别号,好些却是指着家中轩馆取的名号,有几个已被我们猜出身份来了。这也是一桩雅事,好些名士大儒都出言赞过的,所以也不算出格。有那开明的人家,还拿着这诗集斟酌着择媳呢。”
说着众人又取笑起冯紫英来,道:“当日正是冯兄弟传出这诗集来,如今冯兄弟新婚大喜,贵夫人也是才华横溢,叫我们好生羡慕啊。”
冯紫英便笑道:“羡慕也没用,如今已是我媳妇儿了,我也不怕你们取笑。我娘子有才,我也面上有光啊。你们若对哪位小姐有意,也自去求家里长辈提亲就是了。”
众人都道:“虽这么说,到底有些人家迂腐些,叫人扣上‘私相授受’的名头,我们是不怕,却怕牵累了人家姑娘。且也不是都能猜出姓氏的,就说那‘问梅人’,她乃是草创之人,才又最高,就没人知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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