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晃了晃,“你是去过龙鹰阁还是怎的,怎么就说龙鹰阁是本世子的玩了场了,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掌柜的瞧着那块令牌,腿都吓软了。
那可是云王世子的腰牌!
“世子?世子要为奴家做主呀,这黑店罔顾人命,害我相公”美妇人似是见着救星一般,愈发卖力的哭嚷起来。
傅云泽忍不住皱眉,他最是讨厌这般说不清话就哭啼啼地女人。
前世今生,无一例外。
“你有何证据,说是店家将你相公害死的?”傅云泽问道。
美妇人一听,随即就扯着嗓子哭诉起来:“我夫君就是被这黑店掌柜害死的!我们住进来时还好好的,现在要离开了,却偏偏遇到这种事!我夫君命苦啊,竟是被这黑店要了命啊。”
掌柜大惊失色,慌乱道:“世子,我这客栈虽说不是百年老店,却也在这盛京开了七八年,从未发生过投毒之事啊!而且若说我这是黑店,那要害人也要找一些有钱人来谋害啊,怎么会看上他们这种穷酸的人啊!”
美妇人一听,又高声哭诉道:“哼,世子要为奴家做主呀。这店家定是看我夫君忠厚,又听了我们夫妻之前说过的行程,才让心生恶意的。”
美妇人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
顾瑾言看傅云泽在问案,挪着步子蹲在那男人身侧,伸手拨开那男人眼皮看了看,又捏开男人的嘴巴瞧了瞧,最后还拨开男人的衣领,以手背贴在男人的脖颈动脉上静待片刻,果然已经死透了。
“你在干什么?!”美妇人瞪着眼,语气不善。
“验尸。”顾瑾言淡淡地说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人。
面貌说不上俊朗,但也不算丑陋,只是那双手掌,看上去格外宽厚,而且关节很粗壮,有点像是经常做粗壮力气活的人。
顾瑾言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径自拉起那男人的手掌摸了摸,掌心果然有厚厚的茧子,皮肤也十分粗糙。男人的手是干净的,可指甲看上去却有些脏,指缝里有那种洗不掉的污渍,像是长年在农田里干活积累下来的。
但若这男人是农夫,为何又穿了一身锦袍呢?
傅云泽瞧着这样的顾瑾言,再次出神。
分明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青衫,头发也只是简单的高髻,大街上十个人有三四个都是这般模样,可她的肤色白皙得过份,五官清秀可人,双眉却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委婉,反而带着一丝英气。
少女的柔美与男子的硬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都凝聚在她身上,显得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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