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泽说话时,模样甚是语重心长。
在旁人看来,绝对是在一本正经的考量问题,然而在顾瑾言听来,却早已察觉到他话语之下另有他意。
可顾瑾言只当一无所知,轻声道:“世子又要如何?”
傅云泽粲然一笑,道:“除非你做我世子府的幕僚,当我世子府的人,那我便可带你去任何我可以去的地方,看我可以看的东西”
顾瑾言忍不住心中长叹一声,莫不是前世这厮就是用此类办法诱骗大哥的吧!
不过眼前之事,由不得她多想,陆思明的人已经被带了去,若弄不清状况,恐怕
“承蒙世子看得起,瑾言理当从命。”顾瑾言冲他拱了拱手,算是答应了。
傅云泽见状,又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顾公子,你可千万c千万,不可违心勉强才是。”
顾瑾言瞧他那副模样,已有些忍不住想要翻脸,可又不能翻脸,道:“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幸而傅云泽早就摸透了顾瑾言的脾气,也知道见好就收,笑着拍手道:“要!自然是要的!顾公子思虑敏锐,我世子府能召顾公子为幕,三生有幸啊。”
顾瑾言已经有些听不下去,正色道:“世子,事不宜迟,是否现在去司兵府料理此事?”
“天这么晚了,你”傅云泽瞧着她,心情莫名的好,突然贴近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也罢,佳人相邀,怎敢不从。”
顾瑾言的身子往后一退,却正撞上他的手臂。
“走罢。”傅云泽说着,便将人直接拉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马车并不是傅云泽的,也不是世子府那辆,而是挂了司兵府旗帜的。
顾瑾言上了车便缩在一角,傅云泽却自顾自的将个锦匣打开。
锦匣里头是一把小巧的天马铜壶,他提出来,又取个茶盅,竟是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喝了吧。”
顾瑾言双手接过,嗅了嗅,果然是茶,且有些生姜的味道。
这个时月,姜茶倒是不常见,不过却挺适合她。因为她的好日子,似乎也就在这几天将近才是。
只见她将茶杯握在掌心,时不时的抿上一口,问道:“世子如何来的这样快?”
傅云泽道:“这事本不用我出手,但看你如此着急,却是不能不理了。”
顾瑾言道:“多谢。”
傅云泽道:“不必谢我,我也是半点也不知道,只听下面的人酱,这陆思明到刀进了军机处,按律是要斩首的。要救他,得你来想法儿。”
顾瑾言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世子虽是司兵卫,却不会理会这等闲杂之事。
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先前世子没来之前,思明兄说过一件事,所以我才想去司兵府看看胡校尉一案的卷宗。”
傅云泽凑过来,问道:“什么事?”
顾瑾言道:“思明兄怀疑那胡校尉之死有可疑之处。”
傅云泽略一回想,摇头道:“我虽不在场,也未曾十分仔细看那卷宗,可却是知道的,是那胡校尉主动挑衅,刀枪无眼,何郎官又不是故意而为,自然怪罪不得,且现场许多有经验的将官们都看得明白,若是有可疑,早就提出来了。”
说罢,见她手里的茶已喝光,便又添了一盏。
顾瑾言捧着茶盏,目光朦胧,喃喃道:“据思明兄所说,胡校尉的性情不至于主动挑衅旁人,虽看似并无疑点,但是我相信思明兄,他毕竟跟随伺候胡校尉,此中必然有什么”还未说完,便觉得颈间痒痒地。
原来傅云泽靠着她坐,车内有暗香熏蒸,便又嗅到了顾瑾言身上那股极淡的奇异香气正若有若无地飘出来。
傅云泽不由想到第一次在世子府见面的情形,情不自禁地贴过脸来,在她耳尖轻轻咬了一口。
顾瑾言皱眉,作势将人推开,小腹觉出一股下坠感,心道不妙:“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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