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堂内众人面色都略显疑惑。
这事说来的确是令人匪夷所思,却又无真凭实据,着实难办。
此时,忽听康王道:“云泽,先前你赌气说有法子可以验证何栩所说是真是假,不知,到底是什么法子呢?”
顾瑾言先前见傅云泽按捺不住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竟不敢让他说出口,当下也忘了身份,只道:“世子说的只怕是赌气的话罢了,当不得真。”
傅云泽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打掩护,心情瞬间好上不少,却仍说道:“我的确是有个法子的。”
太子见傅云泽身边的人都有拦挡之意,便笑说:“你能有什么法子,好好地回座上审你的案子罢了,别只顾想什么歪法儿。”
傅云泽摇了摇头,他早就不耐烦了。本来这何栩已经要招认了,偏偏来了一位康王,如今康王一直在这里坐定的话,要审到猴年马月才行?
“当初我看预备营众人供词的时候,就觉着有些怪异。我记得,凤大人我记得,你们之前审案里不是有个法子叫做叫做什么重演来着”傅云泽歪了歪头,却怎么也想不出来那个个词。
凤栖梧瞬间明了他的意思,道:“犯案现场重演。”
傅云泽双掌一击,大声道:“就是这个!”
太子殿下失笑道:“说你歪法儿,果然歪的很,当着康王跟唐侍郎的面儿,可休要胡闹。”
唐侍郎却道:“听来倒是有些意思,不知究竟是如何?”
“很简单。”傅云泽指着何栩道:“让他跟我,把那日在预备营的情形再现一遍就是了。”
康王道:“你说的轻巧,人都给你打坏了,要怎么重现?”
话音刚落,便听何栩轻声道:“既然世子要如此,卑职情愿奉陪。”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意外。
顾瑾言在旁看着,很觉不妥,只是如今太子殿下康王都在,兵部侍郎也正盯着,竟不好说什么。
因何栩浑身湿透,便命人带他下去,先行收拾。
太子殿下在跟康王说些什么,凤栖梧和唐侍郎陪听,顾瑾言好不容易寻了个空子,便对傅云泽使眼色。
傅云泽起初只当不知,见她流露几分着急之意,才寻了个由头,缓步而出。
堂外,顾瑾言对傅云泽道:“世子如何竟这般提议,你难道不知这比试十分凶险?”
傅云泽道:“怕什么?你也忒小看我了,我又不是胡雄飞,何况就算是胡雄飞,若他事先肯防范这何栩,也不至于落得这样下场。”
顾瑾言道:“但凡沾了兵器就有三分凶险,何况你这一说何栩居然一口答应,不觉着十分可疑么?他倒仿佛胸有成竹似的。”
傅云泽见她着实急了,不由将她的手握住,悄然问道:“你是心疼我还是担心我?”
顾瑾言还未回答,就见凤栖梧从内走了出来,顾瑾言忙抽手,幸而傅云泽背对着凤栖梧,挡了个正着。
凤栖梧走到两人身边,道:“以我之见,这何栩答应比试着实可疑,但也未必就是胸有成竹之意。”
顾瑾言皱眉道:“那又是如何?我们本就推断他们两人乃是假戏真做,就算真的试出来了,也无非是让康王爷哑口无言,难道何栩会因此供认不讳?”
凤栖梧道:“尚未可知,或许有这个可能。”
傅云泽见有人撑腰,便笑道:“你可听见了?我说的话你不信就罢了,凤大人都开了口,你总该没什么疑虑了罢?”
顾瑾言见他喜笑颜开,便轻叹了声,转开头去。
不多时,侍卫陪着何栩回来,他已经擦拭过了头脸身上,又换了一套新的衣衫,看起来干净整洁,焕然一新,几乎看不出身上有伤。
司兵府自也有个预备营,当下众人来至此处。
太子殿下和康王自屋檐底下摆了椅子坐下,唐侍郎和凤栖梧在下手陪坐,顾瑾言则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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