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宴山白面前,离了大概有五六厘米的样子吧,那人呼吸间的热气尽数洒在了他的掌心。
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于是黎折生伸手触了上去,却在一瞬间又收了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个嗜武的少年还从未仔细想过与情】爱有关的事情。
正在这时,车轮不知道碾过了什么,一阵颠簸。宴山白的身子也摇晃的朝另一边倒了下去,黎折生忙向那侧靠了靠,他将自己的肩膀凑了上去,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
宴山白实在是困了,他并没有被颠醒反倒是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几缕头发不知怎么的飘到了黎折生的领口处,伴着淡淡的药草香,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睡得太过舒服的缘故吧,宴山白竟然说了句梦话。
“喻清浥”
此时的黎折生就好像被人当头破了一大盆冷水,过了半天才开口问:“他是谁?”熟睡中的宴山白再也没有说话。
江湖是人的江湖,纵然表面再怎么风平浪静,可是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间,不经意的地点,发生些难以预料的事。
一阵清脆的剑鸣声响过,早已习惯了保持警觉的宴山白几乎是在瞬间便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眼前是一缕并不属于自己的黑发,他这才发先自己竟然枕在了黎折生的身上睡着了。宴山白心头不禁有一丝尴尬,可是表面上仍旧保持淡定,就好似没有看到刚刚的情况般的。
“山白,好久不见啊”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么久你终于肯出门了,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说罢已有凌厉的剑气将厚重的车帘划开reads;。
还没等他看到厢的内的场景,宴山白便已经放下了怀中的小狐提起长剑从车内飞出。
来人名叫穆或燃,他曾经也是涅兰教的弟子,后又因得罪教主加之触犯教规就被赶了出来。穆或燃生性有些古怪,与古板的涅兰教的确不怎么相搭,无论是被赶出门派的前后都不曾在意过江湖上的流言蜚语。穆或燃此生唯一的爱好便是练武,生平最想坐的便是象征着武林第一人的盟主之位。
从前些年宴山白取得盟主令后,穆或燃便不隔多久便来找他比试一次。
见人从车内出来,剑在瞬间便袭了上去。
宴山白的身法绝妙略一侧身就将那剑躲了过去,他再向后一转凌空踏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重新拉大。
“师弟果然厉害”穆或燃当年在涅兰教时与宴山白同是一个长老门下,所以也曾师兄弟相称,甚至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这件事情江湖上并没有几人知道。
宴山白没有说话,他看准了时机重新提剑上前。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周遭的雪地以及枯树全都遭了秧,尤其是树干已经被剑气划的不成样子。黎折生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车,他就站在两人的不远处,双手紧紧攥着看着这边的打斗。他从未像此刻一般的渴望力量,纵是当初武功尽废时这愿望都不曾像现在这般的强烈。
穆或燃渐渐严肃了起来,他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宴山白突然将剑背到了身后,黎折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只见一身浅青色长衫的宴山白身形一动,眨眼之间他便已经出现在了穆术燃的身后。就在穆或燃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宴山白便已经轻轻的将手搭在了对方的咽喉之上。
高手过招,成败只在瞬息之间。
“师弟,我输了”穆或燃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剑,他想好像打从七岁那年,师傅将宴山白带回涅兰教开始,自己便已经没有尝过赢的滋味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剑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我这次还比上回多使了几招”忽然穆或燃的脸色冷了下来,他上前握住了宴山白的手腕“你的内力,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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