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青花传世,或是宣青脱凡,或是釉里红尘,一笔一极乐,一画一如来。
于是,释迦蘸墨一笑,一念为佛,一念成魔。
古无忧的声音并不大,却也足以让堂内的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自己有做错什么,自己不过是踏入许家一夜,最多,再算上这个不愉快的清晨。
除了与许家三长老有些交集之外,其他人,自己跟他们真的不熟。
他说的,是实话,可有些人就是不信。
“小子,你很不错!张狂到竟然敢在我许家地盘,如此折辱于我!”黑脸老者怒极反笑,阴阴地道。
他的眼中,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内。
古无忧放下手中茶杯,未管黑脸老者身上散发出的浑厚真元重压,一脸平静地说道:“你也很为老不尊,我和你不熟,可你处处针对我。不过念在你离死不远,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说的还是实话,对方已经很老了,老得血气枯败,皮骨如朽木了。所以他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姓古的,老夫跟你拼了!”黑脸老者的脸色更黑了,好似昨晚的无星暗夜一般,黑得吓人。旋即再忍不住心中怒焰,如火山喷发,一拳便是朝着古无忧打来!
拳风刚烈,如江海奔涛,万浪拍岸。虽是声势浩大,别说惊天动地,就是茶盏也不曾动摇一下,偏生拳速极快,如电光奔至。
古无忧很安静地站在原地,就是连眉头都未抖过一下,躲都未躲。
因为他打不过,因为他不怕。蜕凡后期不是自己能比肩的,但自己身在许家,他就不信这几个长老不作为。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眼见这暗无声息的一拳就要落在实处,一道身影鬼魅般突现于古无忧身前,大手一拨一划,如水化万物,将那狂风暴雨般的拳势,悄无声息地化了下去。
“二哥,无忧小友是我请的客人,请你自重!”许家三长老挥了挥袖袍,沉声说道。
“老三,这小贼如此折辱我,我如何忍?”黑脸老者有劲不能出,更是怒如江海,恨声道。
“从一开始,就是你针对我。那我折辱你,有错么?”
“你跟我拼了?拿什么拼?黑炭脸,还是你的命?”
古无忧麻衫轻拂,不依不饶地说道。既然自己的性命无碍,恶心一下对方,也是不错的。
人的情绪很矛盾,古无忧有时谦卑,有时张狂,毕竟面对的人,他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平和的心态,去保持谦卑。纵是年少风流可入画,这性情二字,却也是风骨易成,笔难拓。
嘴损,就是嘴损了,能把我怎样?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贼,我跟你拼了!”黑脸老者又是一气,张牙舞爪地就要再次为自己的口说有凭做出证明。
“老二,你够了!无忧小友怎么你了?何至于如此针对于他?”
在一旁看着热闹的许家大长老,终于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实他也好奇,从古无忧一进堂门,自家二弟就像吃了火药一般,呛人眼鼻。
这到底,是为些什么?
黑脸老者看着大长老凌人的目光,迫于多年的地位之差,不得不将怒火下压,恨声说道:“何至于?那就要问问这个小贼了!”
古无忧眸光如剑,直逼老者,冷道:“老梆子,你再敢叫我一句小贼,别说我不客气!”
“你能问我什么?是抢你小妾,还是睡你女儿了?”
句句诛心,极气人飙血之能事。
“好,好,好!我先让你猖狂一阵,我且问你,我许家蜕凡是不是你杀得!”黑脸老者连道三好,如天压欲雨,大势紧逼。
此话一出,两颗人心跳动的频率漏了一拍儿。几位许家长老的目光也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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