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盯着食指上被扎破的地方, 苏君雅心头第一回有这么强烈的不安,看一眼锦帕, 幸好血没沾上,否则生辰送带血的东西,多不吉利。
怎么回事, 一下心里这么不安,好似真的要出事似的。
“姑娘, 陆公子来了。”杏月从外面走进来,心虚的看着苏君雅,“正在外间等着, 只是姑娘——那锦盒, 我没还回去, 还让晨春瞧见了,陆公子经过替我解了围,可我担心晨春看出些什么。”
苏君雅怔住, 看着杏月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罢了, 都住在侯府里, 哪里瞒得住,迟早要让三姐知道,还不如早些让她知道秦公子心中无她, 也能断了她的念想莫要倾注太多感情。”
“姑娘!你罚我吧!那锦盒在陆公子手里, 这要是让陆公子误会了, 我可真成了罪人!”杏月扑通跪下,双眼红红的看着苏君雅,“都怪我办事不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事情已经发生再来说谁对谁错,都晚了。
瞥一眼跪在地上的杏月,摇头道:“你自知犯了错,既然跪着,那你就在这里跪上半个时辰好好想想往后如何做事才不会招来是非。”
丢下这句话苏君雅便从里间走出来,见陆长钰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的正喝茶,也不管他刚才听到了多少,上前坐下。
“茶可不能多喝,点到为止即可。”
“晨春那丫头可比杏月多个心眼,她这一回去,你那三姐肯定会知道秦铮送你东西。”陆长钰也不拐弯抹角,“你说你,怎么惹上秦铮那个死心眼的?”
“你问我,我去问谁?”瞪一眼一脸看热闹的陆长钰,“秦铮倒也不坏,只是苏靖康和他走得近,今天还上我这里来,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若非太后的事,再过半月你就该过门了。”
乍一提到这事,苏君雅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斜睨着陆长钰,脸上尽是揶揄的笑——陆长钰似乎还未和她表露过心意。
陆长钰丝毫不惧,坦然迎视,“难道我算错日子了?”
“你这阵子忙什么?”
“替皇上办事,难免有一阵忙得脚不沾地,我看秦家父子还得在侯府里住一段时间,你且避着点,等他们搬出去后,饶是秦铮对你有意,也不能时时都上门来,至于你三姐,过了这阵怕是好了。”
苏君雅点点头,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怕的就是连这十天半月都等不了,苏君月那性子,寻常时候直爽,一旦犯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垂眼想着苏君月和秦铮,若不是秦铮无意的话,也是一对璧人,称得上郎才女貌,可偏偏阴差阳错,有缘无分。
眼前忽地多了一样东西晃着,苏君雅一惊诧异的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人,不由笑了起来,“你上哪儿买的?缂丝扇,可是千金难求,而且这扇坠上的——”
心头烦闷一扫而空,苏君雅欣喜接过扇子,扇面上是一幅美人醉卧桃花林的图,栩栩如生c惟妙惟肖。
“平时见你少有拿扇子的时候,也就夏荷宴上见你拿了一回,寻思着给你弄一把独一无二的,想我时还能睹物思人。”陆长钰故作高深,“你可不知道这缂丝扇和扇坠花了我多少心思。”
不要脸!
苏君雅暗骂一句,眼角眉梢却都染了笑意,手拿着扇坠怎么看怎么喜欢,“啧,这工匠难不成还是学徒,怎么雕得磕碜,你看,这角都还没磨平,看着不像是个葫芦,倒像是两块方石头。”
正得意的陆长钰一听皱着眉低头看去,就听耳边苏君雅得逞的笑声,偏过头一看,苏君雅梨涡浅笑,眉目弯弯。
情难自禁,稍微贴上前便觉唇上一阵温软。
“陆长钰。”
“恩?”
“这扇坠很好看。”苏君雅脸颊发烫,就跟那块被火烤着一样——真没出息,竟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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