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事压下,“夫人,怎么了?”
“前两日长钰来时,把日子定下来,带的是晋国公亲笔信,信上将黄历上的好日子都写下,选来选去,选了个和你们俩八字不相冲的日子,十月二十一。”看着苏君雅,叶氏笑道:“恰好服丧刚过。”
那岂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倒也不不远了。
苏君雅微微低着头,“这日子我年纪小不懂,爹和夫人做主便是,日子好就行。”
“你的嫁妆等些日子再给你一一点了,原本已经下了聘,这聘礼已收,谁知突然传来宫中噩耗,也只得搁下。”叶氏看向门口停放着的轿子,“好在长钰待你用心,连你病了也忙中抽空来府上看你。”
“他很忙?”苏君雅惊讶的看着叶氏,“他见着我时到不提这个,我以为他是——”
“你这丫头,他又不是游手好闲的人,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儿女之情,他待你已是用心,记得,不可再多要求了。”
她还以为叶氏要说什么,原来是怕她恃宠而骄,到时候惹了陆长钰不痛快,直接退亲。不过叶氏的话放在这里倒很正常,不管是叶氏还是林明玉和赵姨娘,不都是以夫为天。
只有顾柔看上去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苏靖安这位侯府的大少爷对顾柔太过宠溺,面上两人是苏盛和叶氏相处的模式,也只有苏君雅一回无意间撞见自家稳重自持c端庄大方的大嫂正叉腰把素日一本正经的大哥教训得跟垂耳兔一样。
“恩,我明白。”
林明玉也不知道叶氏拉着苏君雅说什么,可一想到苏靖康如今还在布政司里做一个不入流的副使,一个闲职,又无官阶,苏君雅却节节高升,能入晋国公府做长媳又是正室,还入了叶氏的眼,一下骑到她头上,心中便一阵气结。
旁边赵姨娘见了,不由摇头。
打从林明玉入府,生了苏靖康后,林明玉就跟变了个人,和叶氏处处争高低,明里不行暗里不服。
苏靖康还小时有奶娘照顾,每日早晚得到主院那边去请安,林明玉便寻了机会拉着苏靖康不知说些什么。
等苏靖康大了,每日到林明玉院子里,一待好几个时辰,叶氏一向不计较,苏盛更是忙得白天不见人影,谁知林明玉竟然教出个不成气候的来。
母凭子贵,那也得这‘子’争气才行。
到了大门外,各自上了轿子,苏君雅闭眼靠着,看着手里的扇子,心头烦闷一下消散不少——哎,高门大院的,就是麻烦。
侯府的轿子才抬出城门,那边相府的轿子也靠着城门来了。
“你去金华寺干什么?还非得我送你去,你——”骑在马上,盛云齐弯腰靠近轿子道:“难不成你还想去求姻缘?陆大哥早和苏君雅有了婚约,你这犯不着再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你嫁过去那也是妾,何必委屈自己。”
“闭上你的嘴!你到底是谁的哥哥?”
盛云齐皱眉,觉得盛云悠实在难缠,就算他们是兄妹也觉得难缠,这脾气难怪陆长钰受不了。
摇摇头看见城门那边消失的一队人,觉得有些眼熟,看向身边小厮,示意他过去打听打听。
“我是你哥,你亲哥。”盛云齐无奈,“不如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个?新上任的户部侍郎秦居延知道吧?秦家小少爷秦铮年十七,才貌双全,配你那是郎才女貌,要不改日我约他出来吃顿饭?”
“我谁都不要!”
盛云悠气恼道:“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陆哥哥,你怎么还一门心思给我破坏,要不是——”
“夏荷宴上可不是我害了人家,你这是弄拙成巧,怪得了谁?”盛云齐说完看向轿夫和护院,“保护好云悠,我先去前面探路。”
他可得罪不起这个妹妹,脾气大还是全家上下的心头肉,连他也得靠边。
骑马到城门前,看了一眼自家小厮,瞥一眼城门口的守卫,“刚才出去的是谁家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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