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乍见此状,如何不惊?失声道:“原来王前辈是家师爱婿,好极妙极!只是只是先师已经仙去,从此天人永隔了。”
王复平双手一颤:“他他老人家仙去了?”
杨君回思那日洞中情景,忍不住要掉下泪来,道:“正是。”
王复平慢慢将手松开,良久才道:“岳父大人失踪二十余年,他对我有再生之恩,这二十余年来,我我无日不曾挂念着他,只可惜一直未曾寻到丝毫踪迹。”
杨君见他言语中无不包含思念之情,不禁感伤,当下将事情原委一一道了出来,叹道:“我与师父他老人家相识不久,蒙他授以神功,此恩此情,无以为报。”
王复平双眼剔透,泪珠早在眶中打转,脑中回思当年,悔恨交加,情不能自已,低声道:“我我对不住岳父他老人家,未能亲自照顾紫霞母女,如今比邻而居,自当弥补昔年之错。”
杨君听他提及萧紫霞母女,忙道:“不知萧伯母身在何处?”
王复平用衣袖拭去泪水,道:“便在左首庄园中,只可惜她她不肯见我。”
杨君道:“明日晚辈便去拜访萧伯母,不知你们只间有什么过节,只盼她忘记昔日怨恨,肯原谅前辈才好。”
王复平叹道:“今生今世,只怕她再也不肯原谅我啦,杨贤弟,你既是岳父他老人家的弟子,今后也休要叫我前辈。”
杨君忙道:“这个前辈如此说,晚辈好生惶恐。”他心中自然明白,王复平乃萧宽女婿,自己是萧宽弟子,自然辈分相同,若唤他前辈,王复平岂不是同萧宽一辈了?倘使称他大哥,两人年纪天差地远,又怎生敢当?
王复平在他肩膀轻轻一拍,道:“我瞧你也不是拘泥之人,怎又去理会这许多世俗繁节?日后唤我大哥便是。”
杨君心想他说的却也不错,世间种种世俗繁节,也不必过多理会,当下唤了声:“王大哥。”心中却想:“我唤他王大哥,萧伯母却还是萧伯母。”
王复平问道:“是了,杨贤弟,你又是如何相识风氏两位贤弟?”
杨君笑道:“这二位前辈倒也古怪,一个说话颠三倒四,一个却又沉默寡言。”当下将如何同程青一同出谷,再遇见风氏兄弟同沈公沈婆打斗,如何被他携走一一说了。王复平笑道:“这二位贤弟性子虽古怪些,心地总是好的,当年他二人四处择徒,总是不遇,便要我待他们留心,瞧是否有资质聪颖之人,他们若寻到良徒,也必来问我此徒如何。如今你我兄弟相称,他们再敢收你为徒,我岂不是也脸上无光?”
杨君道:“王前王大哥说的是,只是他二人纠缠不清,却又如何是好?”
王复平笑道:“这倒好办,明日我将原委道与他们听,倘使他们不肯,你们便比划比划,倘使你赢了,他们又怎敢再逼你做徒弟?”
杨君听他说到比划,脸上一红,道:“其实其实愚弟并不懂得武功,又怎能胜过他兄弟二人?”
王复平心中一奇,正待出口相询,忽想起杨君适才说起那日洞中之事时,萧宽将全身功力传授于他,并未授他掌法,更未教他心法口诀,当下说道:“这也须怪你不得,不知能否借贤弟的掌谱一观?”
杨君忙将怀中的《上阳掌谱》取出,笑道:“这便是了。”
王复平接过掌谱,双手颤动,轻轻翻动几页,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叹道:“也无怪岳父大人不将这掌法全数传授于我,凭我资质,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学成?”当下说道:“杨贤弟,岳父大人将毕生内力传授与你,却未授你内功心法,因此你不懂得如何运用,待我传你心法,再传你几套掌法,你回房稍加练习,明日便能胜得风氏兄弟二人。”
杨君心道:“平日我轻轻地便能跳出丈许,原来是有师父的神功在身,这功夫倒也了得,王大哥让我今晚稍加练习,便可胜得过风氏兄弟二人。”心知大恩不言谢,当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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