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老且慢,还有一件事烦劳。”
大家本来都侧耳细听王府上下都盛传过从甚密的国老和临海郡主说些什么,上官清一开口,纷纷转过了目光。
魏璧将手中的蜜瓜重又放回藏花面前的玉碗中,躬身道:“请世子妃示下。”
上官清笑道:“中洲晋朝时有一陈寿修三国志,其中吴国大都督周瑜雅好音律,时人云‘曲有误,周郎顾’。今魏国老人物风雅,实是我昌南之周郎。我娘家有一小妹,最善歌舞,今随家母为临海郡主作贺,愿为郡主献舞,不知魏国老可愿一顾?”
众人本就凝神听他们说话,席间正鸦雀无声,上官清又声音清朗,临近的几桌都听得清楚。她本是靖安将军夫人唯一的嫡女,一说是娘家小妹,皆猜到是上官保妾室所生的庶女。
魏璧暗自思忖她的用意,面上坦然道:“世子妃过奖,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官清命人看座,侍女搬椅置于藏花身后。藏花回头看着魏璧一笑,只觉得他留下来自己便自在多了,对上官清要做什么并不在意。
上官清低低吩咐随身的侍女几句,侍女匆匆而去。少时,便听到乐声悠扬,丝丝缕缕飘飘荡荡不知从何处传入耳中,调清曲雅,一扫胸中烦躁。正细细搜寻来处,咚、咚、咚三声鼓声响如春雷急雨,令人精神一震。却不知何时荷花池中横放了一面大鼓,鼓上有一女子身着素白纱衣正舒臂起舞。正逢风起,女子身姿纤纤,衣袂飞扬,耀眼灿烂的阳光泼洒在她身上,照的白衣胜雪,恰如一朵白莲凌波摇曳。
乐声又起,伴着广袖流云,裙如花开,回旋婉转柔若无骨,盈盈凌波欲随风仙去。美丽自女子飘飞的裙裾花香般弥漫出来,淹没了所有人的眼睛。男宾席那边觥筹交错的声音消失了,夫人们手中的扇子忘了摇动,藏花看的目瞪口呆,直觉的那一片光亮中迎风起舞的人儿如同海市蜃楼中的幻境,生怕眼睛一眨就无影无踪。
魏璧在藏花身后击节叹道:“神乎、仙乎、佳人乎,翩若惊鸿!”
藏花回头看他,他目光清澈如水,二人相视一笑,又各去观舞。
少倾,乐罢舞止,莲叶下一小舟分拂而出,女子跳入船中,悄然远去。
众人心中怅然若有所失,久久不能回神。
上官清扫一眼沉醉其中的魏璧,轻笑一声说:“魏国老,舍妹此舞可堪一顾?”
魏璧精通音律,王府中每逢宴会歌舞必不可少,能歌善舞者所见也多,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精妙的舞蹈。虽已大概知道她们用意,还是起身由衷的说:“翥凤翔鸾、翾风回雪,实在无可挑剔。”
上官清道:“能得魏国老这样的大才子的青眼,舍妹定然欢喜。”
藏花在一旁叹道:“舞的这样美,人该怎样一个美呢!”
众人皆觉的藏花一句话说出了她们的心声,虽相隔的距离不足以看清容貌,仍觉得能作此舞者定是绝世佳人。
上官清看藏花毫不在意的态度略有失望。她这个妹妹的母亲是上官保年轻时随昌南王去贺中洲皇帝登基时自帝京带回来的,据说当是艳冠京城,色艺双绝。到靖安将军府后生下两女,献舞的是是大女儿。这个女儿天生丽质,又经她母亲悉心教导,舞技精绝,家中姊妹都暗中妒忌,连上官清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长女见到她也每每自惭形秽。不料藏花竟一点也没有小女孩见到比自己美丽的同龄女子的不悦,如此由衷坦然的赞叹。
不过看魏璧的态度显然对自己这个一舞惊为天人的妹妹颇为欣赏,上官清脸上微露得意之色,看着藏花道:“我这个小妹今年十七,比郡主大一岁。我正要留她在王府住些日子。”
藏花喜道:“那我还可以看到她了?”
“当然可以,如果郡主不嫌弃,就让她和郡主在闺中作个伴吧。”上官清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下魏璧。
“看完她跳舞,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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