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带着二人到了后面厨房一旁的小屋子里,就见到地上有一个两人合抱大小的木盆,里边有几件衣裳,是那种做工的人常穿的短褂,初步看着约莫有四五件的样子。
“就这些衣服了,右边的木碗里是胰子,你好好洗,洗完了晾在那两条绳子上就行。”
“谢谢小师傅了,我还想和三哥说几句话,毕竟今天起三哥就不会去了,我有些不习惯。”
木原看着舒小瑜瘦瘦小小的个头,双手满是不舍得拉着舒小安的衣袖,眼中满是祈求,只道兄妹二人感情很好所以要依依惜别一番——即便这个惜别只有三天。
但木原还是点了点头:“你们说吧,我先去院子里了。”
等到木原离开,舒小瑜便拿起一旁的小凳子放在舒小安面前:“三哥,你开始洗吧,认真一点,我看看这个胰子长得什么样子。”
舒小瑜走过去看了一眼,就见那个木碗里边的胰子是一个掌心大小,上边还有些泡沫,且黑乎乎不成形的样子,不由有些嫌弃:“这胰子怎么这么丑啊?”
也许是看多了前世那带着点透明的淡黄色肥皂,本以为这里的胰子也会是那般,却不想大大超越了她的预期,不仅外形丑,且色泽香味无一可取之处,舒小瑜表示如果要买这种作为洗衣服的肥皂的话,她怕是心里会忍不住膈应。
舒小安听着舒小瑜满是嫌弃的话语,却又认认真真的蹲在那装着胰子的木碗跟前似在研究什么,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木盆里边的衣裳,舒小安快步上前拿起那木碗,有些不开心的问道:“你为什么让我洗衣服?明明扫地的活计更轻松”
他是在家包揽家里的碗,可是这不代表他会洗衣服啊?
要知道家里的衣服最近都是舒小佳或者是舒大宇洗的,他也就忙的时候帮着洗过两三件,洗的还不怎么干净,再说那个院子也说不上大,选个轻省的活计不是更好?
舒小安在来应征的三人里看起来年纪最小,还没有什么男人的活计和女人的活计的明确意识,只是单纯的觉得拿着把扫帚随意扫扫就很轻松了。
舒小瑜按着舒小安坐下,这才开始忽悠:“你真以为那个院子小就轻松了?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个穆师傅一直在忙着手上的活计?”
那木屑和一些被削下来的木料随意散落着,木头又轻,一阵大点的风吹来就将那些细小的边角料吹得满院子都是,何年何月才扫得干净?
舒小瑜可没忘记第一次来的时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出去那些木料的摆放不怎么规矩好看外,却也让人挑不出错,可见那个打扫之人心思细腻。
而且她也看明白了,那穆师傅不只是手艺好脾气怪,甚至从秋老的口述中看来,那穆师傅应当也是个醉心艺术,对金钱不是很在意的人。
这样的人,要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他心爱的木头,说不定就真的被pass了。
“原来是这样”舒小安听着舒小瑜这么说,不由点了点头满是了然,“四妹你想的果然周到。”
“那是当然,而且在这里洗衣服你可以慢些洗,洗的干净就行,还能坐着休息,可不是比那扫地的活计要好?”
这里有胰子,怎么说都不可能比在家洗的脏吧?
舒小瑜放了心,这才起身:“那三哥,你就在这里好好洗,等到三天后你回来,我们就买只老母鸡炖汤给你补补,所以这三天你要好好努力表现,这是一百文钱,还有你的包袱拿去。”
来的路上,舒小安装衣服的包袱一直是舒小瑜拿着的,总共就三天,舒小安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一点都不重。
“老母鸡?我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浪费这一百文钱,会好好努力的!”
想起几个月前吃的那只老母鸡炖的汤,还是舒母吃不下让分给他们几个吃的,虽然每人分到的不多,但是一想起那滋味,舒小安就不由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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