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了。还真是一个身材脸蛋都不错的漂亮女人。在田美兰眼里，也许她还拿江川当一个小兄弟看吧。两个孩子睡在床上，田美兰还在惊恐之中看看熟睡的孩子。江川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拿出烟抽烟，看看条山几上的座钟刚夜里两点。     “是怎么回事啊，什么人来你家了。钱华干什么去了？”田美兰为孩子盖盖身子回过头来。     “钱华去回民镇赶集卖牲口了，十二点就走了。这一阵子马车轱辘丢的厉害，钱华都走了又返回来嘱咐我别睡死了。说大生家的马车也是在窗户底下，夜里两个轱辘都被人偷走了。钱华走了，我躺下就没敢睡。我听着钟表打了一点，就迷糊着。听见外面马车轱辘上钱华放在轱辘上的铁皮响了一下，吓的我没敢动。再听听没动静了，我爬起来爬到窗户前想往外看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一个人头就贴在窗户玻璃上往里看，当时吓的我都尿床上了。我没人声的喊，喊了很长时间，两个孩子都吓哭了。是你表哥曹德在大门外喊了我两声，接着韩信也在道上喊。我听出他两个人的声音才摸了一件衣裳穿上开灯开门。吓死我了。这大半夜里我也想不出叫谁来陪我啊，我一下想到了你，就跑去砸你的墙，跑回来你还没来。是我有让韩信又去叫你的。大门被人抬下来你也看见了。谁知道是哪个下三滥来我家吓我呀！”田美兰说着话，身子还在发抖。     “没丢东西，现在没事了。我陪你到天亮，你快换件衣服上床和孩子睡吧。我在这里不会再有事了，你看你的裤子都那啥了。”田美兰这才下意识的看自己，不好意思的摸摸前胸摸摸屁股。     “嗨，黑灯瞎火的我就只顾穿件衣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你又不是外人看见了就看见吧。”江川心里咯噔一下，还是当外人的好。田美兰说着话从床上找过自己的衣服，去里间换下来出来。     “江川，你要困就上床睡吧。你在这里我就不害怕了。”江川怎么可能上她的床呢。这孤男寡女的半夜里在一起，这话要是传出去，这条街上风流韵事多了。好说不好听啊！江川可不敢上田美兰的床上去。     “我不困。坐着就行。”江川坐在椅子上，田美兰坐在床沿上。田美兰看看江川，像是有话要说。张了张嘴没说，叹了口气找出针线拿起开了口子的大裤衩子缝补丁。心不在焉扎破了手，嘴里嘶嘶的把出血的手指咬在嘴里。     “怎么，扎破手了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好像有话要说，你嫁过来我们就住对门。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不出口吗。”田美兰拿出手指，叹了一口气。     “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是在想我的命苦啊！”江川不大明白，田美兰家的生活条件不错啊。儿女双全，有什么不知足的。难道她说的是她经常挨打吗！     “有什么苦的，我们村里和你们一块结婚的人也不少。就说我们这条街上吧，儿女双全的就你们家了。”田美兰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衣服。     “儿女双全是不错，可人家生了两个闺女的也比我好啊！钱华这个土匪性质亲随他爹，我是后悔嫁给了他。你看人家那谁，跟了他的时候一定不会受这些个委屈挨这么多打啊！看看两个孩子有啥办法呢。每次打架你都看见了，他下手的狠劲你也看到了。早晚作死啊！”江川知道田美兰说的哪个谁是自家的哪个侄子，当时他们也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听说田美兰还偷偷在侄子家住下过，那个侄子是一个赤脚医生，忠厚善良。田美兰要是跟了他的时候，肯定不会挨打受委屈。可江川不想知道这些事。江川没有再说话。     田美兰继续说：“我来了也六七年了，左邻右舍就不行。别遇上什么大事，遇上大事那个也指望不上。江川我没说你不好啊！你和他们不一样。”江川更不明白田美兰话里话外的意思了。邻居就是邻居，挨着住而已。有事谁家不是本家在一起商量啊！邻居帮个忙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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