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艳/情,惹得看客具是如当初隐在魔魅瘴气之后的雾越那般,心中燥然,蠢蠢欲动。
有大胆包天之人,悄悄回首,瞧见了阵中美人的冰冷脸色,轻轻咽了咽口水。
若是能与这人有那一刻露水春/宵,就是现在便死了,神魂俱灭,又有何惧?
在场千万神妖魔族,神色如寒冰者,并不止玄谷一人,九重天门前的星帝陛下,脸色甚至比玄谷还要冰寒难看几分。
他死死盯着溯世蜃景中,缠绵婉转的三人,脸上如同覆了一层苍雪。
早知如此,他便该在伤了那堕魔花灵之后,趁势打散他的神魂,潜入碧莲池底,拔了那孽障的灵根!否则何至于此刻,后院失火?
正在催动溯世秘法,欲给众人看玄谷此刻为何会使用上古禁术噬灵吞天大阵——蜃景之中,马上就要显现出玄谷被那堕魔花灵咬破了指尖,一丝生机之血沾到噬灵石之上,将那被红爻帝君层层封印的魔石融入体内了。
但是身遭突然蔓延开越来越重的寒气与帝势威压,封堵了潇殊的灵息运转,迫使他不得不转头,看向满面沉冷寒色的星帝陛下。
潇殊不解地唤道:“陛下?”
“够了。”帝灏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凝。他一挥袖袍,悬在众人头顶的溯世蜃景,竟被生生打散。
潇殊被溯世秘法反噬,瞬间唇边溢出一丝殷红血迹,肺腑已经受了反噬,好似被用蛮力翻搅过一场,极为痛苦。
溯世蜃景投影于虚灵之中,虚者为无,既然为无,便不可触碰终止,自然更不会被现世所存的任何东西打散——帝灏刚刚那一刹那,轻巧抬手之间,便蕴含着他所领悟出来的帝意大道,直接跨入虚无,重创了潇殊的溯世之道。
潇殊忍耐地蹙了蹙如墨眉黛,轻轻拭去唇边血迹,再抬眼,所见已是那一身玄色星辰帝袍入天门的冷寂背影。
九天之上,君王声调冷漠,道:“妖魔两族争端,本君概不相帮。对那擅用禁术之人,要杀要刮,也是你们自家的事。”
神族军卒鳞次栉比,跟着帝王,有序退入九重天门内。
高耸入云的天门缓缓闭上,三界相争,神族提前退场,只余门外潇殊默然伫立。
他没有心窍,自然不懂,九重天阙的帝王,原是吃醋着恼了。
潇殊祭出溯世书,与在场众人看一场蜃景,本意并不是看玄谷与两个花灵少年的旖旎风流事——他想要人看到的重点,是玄谷与噬灵石骨血相融的那一幕。可怜他一个不谙情/事的书灵,根本就不能体悟,人心腌臜,向来是更乐得见那些床/第之间的风流韵事的。
潇殊原以为,众人知了玄谷所依仗的根本,再击破她的噬灵吞天大阵,并不是难事——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前方掣肘住那三界闻风丧胆的小帝君,随后再由星帝陛下亲自出手,放了玄谷一身逆血,逼出融在她体内的噬灵石,亲手折断她的脊梁,她便失去了张狂资本。
为今之计,这是最能斩草除根的法子了。
三界最无心肝的书灵,谋事绝伦,却独独在筹算人心之事上,一塌糊涂,故而终究一事无成。
他叹息一声,正待化光而走,突然察觉到身上一沉,紫竹青纱衣袍翻飞,竟被直接从云头扯下混沌深渊,坠落摔在天石地面上。
绝美姿容的女子足下蹑丝履云靴,黑裾白裙如排浪踏水,葳蕤生光。
不远处,已经落入噬灵吞天阵中的妖王太攀,携一众妖族聚拢在一处,严阵以待。而雾灵儿将重伤的白狸抱在她父君雾越一处,已然梨花带雨,哭成泪人,外围魔族层层围护,警戒着妖族异动。
此刻战机,尽数系于阵型中央阵眼处的玄谷手中,两族具是不敢轻易妄动。
“你的姓名。”
潇殊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如此轻易擒住,想是此番怕是无法苟活,既然要死,倒不如死得有风姿傲骨,干脆一些,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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