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天机不可泄露,故而并不好与旁人揭穿分晓——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上面想要抹杀掉知晓了秘密的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玄谷也不能预料到轻易说破红爻的秘密,会给三界招致怎样的灾难。她现在处于三界之中,更何况身微力薄,种种行动,具是受制于人,三界倾覆,她也难独善其身,故而只是守口如瓶,也未提及太攀的蛋,是红爻转生。
“你想从这里出去,到外面的世界里看看么?”玄谷岔开话题,问凤笙。
凤笙又是摇摇头:“以前从来不想的。”这里是三界难得清静的地方,凤笙也并不是爱热闹繁华的性子,只是尝过倾心的美妙滋味之后,一万年日日磋磨,就有些受不住那煎熬的相思孤寂了。
“那现在呢?想出去吗?”对于凤笙被幽囚在此地,玄谷也有些意动,如若是她处在凤笙这般境地,不得自由,只怕早被折磨疯了,她是断断不能忍受的。
凤笙笑了笑,有些安定认命的意味:“现在啊,如果你陪着我,我也不想出去了”
玄谷沉默下来。她不可能永远待在这个地方的,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她不会永远像个废人一样,躲在毒瘴龙潭,受凤笙庇佑,安乐老死在这里。
她还有漫长的证道之路要走。她曾为证明自己的生机大道,翻遍三山四海,寻遍六界十荒,受了数不尽的苦难煎熬,七万年间,筑出道子三千——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滞于低谷,再停滞不前。
凤笙不是那个能让她为他停下脚步的人。
没有人是。
像是自己也知道,凤笙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也明白自己留不住玄谷——不过,已经经历过一次撕心裂肺的生离,凤笙觉得自己下一次面对,一定能更从容一些,便强颜欢笑,振奋着说:“没关系,就算你离开,也没关系的。只要你知道,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记得回来看看我,就好啦。”
他将脑袋斜侧开一个小小的角度,在玄谷看不到的另一面,那只眼睛里,掉出一滴殷殷红泪来。
九幽的魅主,是忘川都涤荡不干净的,最多情的灵魅。
深知自己无法给玄谷什么,凤笙便只能把自由给她了——他多想,强行把她留在这里,幽禁也好,封印也罢——只要他想,便有无数种手段,对于囚禁现在无力反抗的玄谷,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凤笙有时候非常害怕,自己这种扭曲的独占欲,会摧毁她。所以他只能装出大度的样子,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不敢放纵自己扭曲嫉妒的心意。
此刻的她,那么脆弱,那么无力。一只小小的妖兽,就能要了她的命。
“等过些日子,你好一些,我们就去寻‘灵犀照’来,彻底熏除你的毒,稳固你体内的生机。”
玄谷这才注意到,自己体内流转的庞大生机之力,竟然带有她熟悉的气息。
“是他的生机。”知她疑惑的是什么,凤笙指了指身后的帝灏。“他捏碎了自己本命神魂中的一颗天星,把里面的生机渡给了你。”
玄谷顺着凤笙指向看去。帝灏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眼睫垂下来的阴影抹在他的眼下,使得他脸上神色少了清醒时的冷厉强硬,而添了股神秘镇静的安宁味道。
帝灏舍弃自己的生机来救她,完全出乎玄谷的意料。也许是因为帝灏并不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道子,面对帝灏时,玄谷总是难以揣摩他的心思和想法。她也不知道帝灏这一万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了这种扭曲阴暗的冷漠性子,甚至在她从十荒醒来之后,做出了囚禁她,算计她的事。
原先玄谷只是以为,帝灏也如同外面那些人一样,想要她体内那承载半步天道的生机,想让她在自己面前屈服,才对她千般折辱戏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她生死一线之际,舍了自己最重要的本源天星,来救她呢?
玄谷想不透。不过无论如何,帝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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