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盆重新走了回来,把炭盘放在两人的中间,这才拉了拉绵裙的下摆重新坐好,拿起一旁做了一半的绣活。
柳姨娘咬断纱线,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才直起身垂了垂坐得有些累的腰,又小小的极其秀气的打了个哈欠之后,接着坐回位置,又捡起了另一件衣衫修补。
蔓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柳姨娘一眼,笑着说道:“吴先生去了容府之后,这衣衫的修补还是要姨娘来做。幸亏他教导少爷也算是认真,不然咱们可就亏了。”
蔓草的话让柳姨娘脸部一红,抬头嗔了蔓草一眼。
“说得什么话呢,真该让你吃一嘴巴。”又问:“给我看看,姑娘的那条裙子怎么样了,做到哪里了?”
蔓草扬了扬手中的裙子下摆:“在绣花边了,姑娘说不及,如今天气又还冷着,倒是可以慢慢来。”
柳姨娘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绣花是细致活,自然要慢慢来才是。”柳姨娘如今慢慢放手清欢屋子里的事情,像诸如给清欢做小衣绣花的事情慢慢交给了蔓草零露几个人,不过学得比较好的是香浓。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炭火燃烧噼里啪啦地声音。
“可是冻死我了。”一道身影卷着寒气从外面跑了进来。
没一会儿,后面又跟着两个身影。
零露搓着手,一会儿摸摸耳朵,一会儿跳脚不提。幼圆缩着脖子身边一起的是香浓。
“这天气,三月了还这么冷。”
蔓草拉过零露坐到身边又递了一只手炉过去:“三月初自然有几天是这样的,在京里呆了几年你也早该习惯了,下旬的日子就会转暖了。”
零露吐了吐舌头:“我还是喜欢余杭那边。”
柳姨娘立马瞪了她一眼。
零露小声说道:“这不是姑娘不在,我才说的嘛。”
香浓在旁边笑了笑,等身子暖和一些了方才说道:“也不知道姑娘醒了没有,我去屋子里看一看,顺便看看银炭烧完了没?”若是没了的话,就要重新添上。
柳姨娘指了指一边在炉子上温着的小锅:“里面是燕窝,你一并带过去,姑娘睡的时辰一般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你就带过去吧。”
香浓听了点点头,从綉篮里翻出一只棉袄夹层的手套,又拿着钳子把小锅从炉子上拿了下来,这才带着手套从里面端出一只白色的瓷盅。
“我跟着香浓姐姐一起去吧。”幼圆道。
香浓点点头:“我不方便开门,正好需要你。”话虽如此也并不是真的需要,但既然一起伺候清欢,少不得要互相体谅为对方着想。
柳姨娘笑着看两个人离开,眼里满是欣慰。
惹得零露又是噗嗤一笑,只道柳姨娘跟养大了闺女一般。
柳姨娘也不和零露斗嘴,微微一笑,自己这年龄可不就是养大了闺女一样嘛,只是却也不能说了出来,那就是不合规矩了。
蔓草看柳姨娘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问起零露:“去看过夏草了,少爷屋子里的被褥都换了。”
说起正事,零露也不笑闹了,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老太太院子里的冬木已经定了亲事了,虽如今还在荣寿堂伺候,但也是只等一年后成婚了。春枝姐姐是自己不要嫁人的意思,老太太说是等等也无妨,秋叶怎是听说在相看”
零露说得含含糊糊地。
柳姨娘叹了一口气道:“是在说夏草的事情吧。”确实有些难办,少爷身边的人年龄都不够,年龄够的又是个没才能,几个人都觉得配不上夏草。毕竟夏草这些年伺候颜珺真可谓是兢兢业业。
“别说这事情可能真的有眉目。”蔓草看了两个人的神情,还是微微透露了一点。
零露立马八卦地看向蔓草。
蔓草失笑:“我也是偶尔听姑娘提了这么一句,夏草那边也是知道的,不过夏草的意思是想要在守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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