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走后,纳兰蔻独自坐在软榻上,看着房间里依旧开得嫣红的花,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月牙状的玉佩。
这是除了思念外,她对他唯一觉得熟悉的东西了。
“青儿,替我找个小匣子。”
既然已经打算放手,那么,就埋掉一切吧。
青儿找来小匣子后,纳兰蔻就把所有的宫婢连着青儿一同支出了房间,然后她拔出了墙上的利剑,翻开了地毯,在房间中央,挖了个洞。
小匣子里,那块玉佩,静静的躺在里面。那些让她留恋的回忆,也被她满满的关在了里面。
埋掉它,终结自己的留恋。
做完这一切,纳兰蔻双目无神的走到了软榻上,空洞洞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方才自己埋玉佩的地方。
眼睛,很酸很痛,她躺平了身子,不让眼角的泪滑落。但已经满到要溢出的泪水,就算她再怎么强忍,还是滑了下来。
想容的心是苦的,那她呢,她的心,比她们苦上了百倍不止,要不是她坚持着走上复仇这条路,她是不是也可以向普通的女子一般,追求自己喜爱的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青儿偷偷进屋看了一眼没了动静的纳兰蔻,看到她眼角的泪,她叹了口气,替她盖上了一件外袍。
“小姐,觉得难受的话,就哭出来,但不要让人看到,已经你常常教我,女子当如男,身死不落泪,这段时间,青儿看着强颜欢笑的你,心里很难过,你知道吗?”
纳兰蔻浓妆艳抹的脸,被青儿用外袍蒙住,无声滑落的泪痕,也被外袍蒙住,看纳兰蔻难受,一直在她身边的青儿,心里也不好受,就像是两人约定了坚强,却有一个先放下了伪装,青儿的双眼,也开始雾气氤氲。
纳兰蔻哭得很安静,安静得除了眼角的泪痕与双眼的湿漉,根本看不出她心中的悲痛。
就算是忍不住的流泪了,她还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自己执意走上这条路,怪谁呢?要是自己累了,青儿怎么办?
安静,总归是要打破的。纳兰蔻一把擦掉了脸上的泪,掀开了外袍。
就算掀开了外袍,周围依旧是压抑的空气,呆在皇宫,她找不到自有的空气。
“青儿,我要出宫一趟,有些事憋得太久了,再呆在这宫里,我怕我会疯的。”
突而恢复冷静的她,让青儿与她换了装,离开皇宫,去找出真相,当日自己在青州就想过,回到京城,要去找景昊允一趟,不找出真凶,她在后宫里的日子,也是难过。
现在宫里的禁卫不严,每次纳兰蔻出宫的宫门,都只有几个禁卫守着,她拿了青儿的腰牌,称作出宫置办东西,在出宫的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出宫原因,禁卫在核对了腰牌后,就放了行。
出了宫,纳兰蔻直奔酒铺,为了遮住脸上的浓妆,她掏出了一挑丝帕,蒙在了脸上。
酒铺里,老伯说景昊允已经连着好几日没出现了。纳兰蔻给老伯留下了一封信,让他见到景昊允之后交给他。然后她在酒铺里坐了一会儿,就去了下一处。
琴阁里,那个掌柜是第二次见到纳兰蔻,虽然纳兰蔻一直在京城,但她不负责情报这一块,也就没再来过琴阁,那次与刘卿怜来这里买琴,那是她刻意安排的意外。
掌柜将她迎上二楼后,纳兰蔻与他说了一些自己要交代给他的事。
那个幕后黑手刻意动用这么大的武林力量,说明他与这些力量,一直与联系,纳兰蔻想让掌柜查查,这一个月,谁与江湖上那些力量来往频繁。
她还让掌柜仔细去查查想让进京后,都见了什么人,想容回京,她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也许卫胄,会交给她什么事情。她会查,云释天也会查,她不相信云释天对这个从炎日国来的妹妹,会有多信任。
要在云释天查之前,找出想容见了的人,然后再排查这些人有无异样之处。她现在虽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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