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朝那个人影走去,边走口中边试探着的喊道:“爸?”
尾音已经有着些微颤抖。爱耨朾碣角落里的人影一动不动,莫清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转身向身后的警卫喊道:“他要不行了,你们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
莫清城心中大急,语气尖利,边上的警卫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他张了张嘴,又将嘴唇仅仅抿住,不发一言。
看见他的样子,莫清城心中一凉,立刻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说:“监狱斗殴的事,假的是吧?”
警卫仍旧像一棵松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也一点都没有见过轹。
莫清城见他不肯说,心中也猜出了个所以然,她抬手将脸颊上即将划下的泪珠抚落。“有人不让你们把他送到医院?”莫清城明知故问。
从江逸尘给她的信息上来看,她父亲的一切都是被於致远看得清清楚楚的,虽然父亲在监狱里,需要些钱还要跟於致远反应,然后将钱打过来,但他所遭受的待遇,仍然远远不如一般人的待遇。
警卫再次沉默,莫清城见他的样子,索性不问了,她大踏步来到父亲的边上酾。
莫少言一身干净的狱服,头上简单的包了一层纱布,独自一人又瑟缩到了墙角,好像怕人一样,静静的盯着她。
莫清城来到莫少言的身前,缓缓蹲了下来。
她并不知道他的父亲究竟与於致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瞧着於致远如此阴狠的对待,她心中恨足了於家父子!
莫清城抬手抓过父亲瘦骨嶙峋的手,莫少言愣了一下,抬眼望着莫清城,满是伤痕的脸上突然漾起了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反手覆在莫清城的手背上,拍了拍。
“爸”莫清城迟疑着出声,莫少言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从莫清城七岁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关在这里,如今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么多年,女儿都没来见过他,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
虽然她现在比小时候有很大不同,但莫少言知道,她一定是自己的女儿。
“你怎么样?我看了报纸!”莫清城摩挲着莫少言的手背,焦急的查看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她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离开她的时候,曾经趴在她的耳边说过,要她照顾好自己,她天真的抬眼问他:“那爸爸要去哪里?”
莫少言和蔼的望着她,又轻轻抚摸她的脑瓜顶。他说,她要去找妈妈。
莫清城懂事的点头,印象中,就在爸爸被带走的前两天,妈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而后,莫清城就被带入於家,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爸妈。
莫清城又用稚嫩的语调告诉他:“那爸爸也照顾好自己。”
莫少言点了点头,那竟成为父女俩的最后两次对话。莫清城看着眼前的莫少言,他哪里有照顾好自己呢?
想到这,莫清城眼眶一酸,内心更加憎恨於家。她说:“爸,能不能告诉我,你跟於致远究竟有什么纠葛?”
莫少言抬头,莫清城眼中恨意了然,他看得清楚。
他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上一辈的恩怨,莫清城已经承担了太多,现在看见她安全无恙,并没有像於致远说的被奸杀的狼狈相,莫少言心中一松,他不希望莫清城过得多好,只希望她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百多於家。
父亲的颧骨本来就高耸,因为瘦又显得格外高,莫清城看着他的脸和紧抿的嘴唇,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从她来,到现在,父亲始终不发一言,不说一句,他是不想自己找於致远寻仇,他是知道,於家没那么好对付,凭借她一己之力,根本不是对手。
想到这,莫清城心中不禁哀戚,一股无力感深深的在周身渗透。她什么都不能为父亲做,最起码,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做。
莫清城吸了吸鼻子,抬手掐住莫少言的手腕。
她能做的,或许就是用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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