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睡袍,大摇大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付管家,这么多年,你为余家付出,真得说声辛苦了。”
付管家低头,顺着余年的语气说道:“是。”
“不过虽然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又是跟着我父亲的人,家里的规矩还是得遵守。”余年摆弄着睡袍带子,悠悠的点燃一支雪茄。付管家偷眼看着余年,隐隐的,他觉得余年一定是在地下室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尤其是大白天的,他还穿着睡袍。要知道,余年是一届商业大贾,家里时不常的会有人拜访,就算是休
息,他也不会如此邋遢。
除非
付管家打量着余年,这小子从小时候起,就不像是什么好玩意儿。他跟艾文惜的那点事儿,还以为能瞒住所有人,其实不过是瞒住了余海而已,余家上下,几乎没人不知道。
虽然艾文惜母女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但他坚信,余年好色的本性并不是轻易能改的。看他这身穿着,地下室里很可能藏着女人,供他玩弄的女人。
付管家不自然的咳了咳,他一把老骨头,还在想着余年和女人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见付管家不出声,余年不满的抬头看去,却瞧见他仿佛神游天外的样子没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像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不由得有些恼怒。
余年一把排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又加重的语气:“付叔,家里的规矩还是得遵守,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啊?哦,是,老爷。”付管家才反应过来,答应着去了。
虽然口中答应着,却仍旧忍不住在心底琢磨,余家的企业看似发展强大,但余年这段时间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企业上,如果这样下去,余海亲手建立的余氏不知道会被他毁成什么样。
想到这,付管家的手心一凉。余海临终的时候把艾文惜和余家全都托付给他好好照顾,他还记得,余海苍老又枯瘦的手紧紧抓住他的,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要付管家贴近,在他耳边拼力说:“老付,咱们哥俩处了一辈子,我对不住你。”
他知道,那是指在余家动-乱中,作为人质被掳走的外孙女。对方本来想以外孙女要挟余海和余年,余海为了保住余氏,硬撑着不肯松口,当时还很小的外孙女在两方交火中,意外飞出车外
想到这,付管家痛苦的闭眼。他的外孙女,他的小琪,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
余海挣扎着,弥留之际,他已经呼吸困难,发不出声响。他紧紧抓住付管家的手腕,拼力说着:“老付,我只信你,一定要照顾好阿年和文惜。”说完,他一张这周的老脸憋得通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却依然不肯就此闭眼,只等着付管家出声。
“好!”不忍看到余海那个样子,付管家拍了拍他枯瘦如柴的手,点头答应。那时,他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余年是个什么性格,他一早就知道。
想到这,付管家默默的叹了口气,望着遥远的天际,心中暗暗念道:“老爷子,对不住了。”
他来到别墅门口的花园,从旁边掩藏的草丛中抓起喷枪,扭开开关浇花。哗哗的流水泼洒在成片的绿地上,小草顿时挂上一层新鲜的绿色,草地升腾起一股独有的新鲜气味,付管家的心情这才稍稍好起来。
大门外传来轻微的刹车声,停了片刻又发动上路,付管家顺着声音的方向抻长脖子。早有佣人到铁门口,轻轻开门。一个纤柔身影从铁门外走进来,她一袭黑衣,个头修长,付管家凝眉,虽然她戴着一顶硕大的大沿帽,但那个影子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艾文惜还是谁?
艾文惜快步走向别墅,一刻都不肯耽搁,只低头向前。
付管家心中奇怪,从余海走后,艾文惜就已经消失,按照他所知道的一切,艾文惜应该是巴不得尽快脱离余家,逃离余海,为什么这会儿还会出现呢?
他放下手中的喷枪,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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