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护士们拎着医药箱上来,为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又将他挪到担架上。
“送回我那。”於连和冷声说道,医护人员点了点头,把抬了下去。
於连和转身,眼神再次刮上於致远的脸颊,他的眼中寒芒点点,似乎是有狂风骤雨在他眼底不停晃动,看得於致远不禁一个哆嗦。这小子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恭顺的,这会儿终于要把他的狼性露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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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扬了扬头,咧开唇角,轻蔑的笑:“怎么?不服?”
於连和的十指紧握成拳,指节微微泛白,额角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着,片刻,他什么都没说,愤愤的离开於致远的别墅。
鲜红的血流淌一地,救护车早已经开走,於连和将安全帽扣在脑袋上,手上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巨大的轰响,箭一样窜了出去。
呼呼的冷风透过安全帽的下方灌入脖颈,如此冰凉,却也比不过刺客於连和内心的冰凉。他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说,从前他对於致远还有一丝期盼,盼血浓于水的亲情,盼他表面上的冷漠只是为了锻炼自己成才,这会儿,这些期盼全都不在了,全都被於致远的态度狠狠摔碎。
他竟然真的想要自己的一只手,就是为了他没有调查出谁砍了於浩南一刀吗?呵呵,於连和冷笑,不自觉的,脸上已经湿润一片。
为什么老天给他这样的对待?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唯一知道的有关母亲的消息,都是听地下势力中的老人们聊天时,无意的一点一滴的透露出来。同样是於致远的儿子,他却只能受到这样的非人对待。
他爱的女人,因为於浩南,他主动放弃。他的红颜知己,被於致远粗鲁的带到御风堂他没去那里,但也知道铭挽可能会遭遇怎样的待遇,那是什么地方?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地方啊!如今因为於致远的一句话,他却被永远隔离在外,眼睁睁的看着铭挽遭受苦难,却没法救她!
而现在,他最好的兄弟,因为保护他的这只手,差点失掉一整条手臂!无力感,羞辱感从心底缓缓升腾,虽然戴着安全帽,於连和仍然觉得,似乎有人在拿鞭子狠狠抽他的脸。
他手上有用力扭了扭油门,摩托车的引擎轰鸣着,在市区间的车流中迅速穿梭而过。他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竟然这么没用!
於连和咬牙,他受的一切,不能就这样自己忍着!他要采取行动,这一切,都是於致远逼得,都是他逼的!
救护车呼啸着驶入别墅大院,於连和的摩托也随后赶到,他迅速跨下车,飞奔到救护车边。从里边被抬出来,脸上已经呈现出了一种极其不健康的死灰色,刀口太深,医生脸上也满是凝重。
“他怎么样?能不能治好?”於连和急急的抓过医生的胳膊问道。
“生命危险倒是不至于,但刀口太深,肌腱断裂是一定的了。”医生满脸惋惜,脚上一步不停的跟着走进房间。“在车上我们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以后可能会留疤,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什么意思?”於连和摇着医生的肩膀。
外间的声音太嘈杂,於浩南听到声音,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门口的救护车和客厅的医生,又见於连和一脸焦急,看样子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阿和,怎么了?”他问,於连和的地下势力跟人火并,动不动弄回来个伤员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往别墅弄的还真没几个,有这待遇的,看样子是於连和身边的心腹受了伤。
听到於浩南的声音,於连和扭头,凌厉的眼风盯住他的无知的脸,突地,他抓住於浩南的肩,另一只手已经迅疾出拳,重重砸在於浩南的脸上。
“唔!”毫无防备的於浩南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他捂住脸颊,偏头啐出一口血。“你疯了!”
“是,我疯了,我是疯了,才会从小到大,那么的在乎你,那么的重视你,那么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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