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也不讲那些虚礼,要说就说些男人的风流话。”
这话真是豪爽,引得他身后众人不由笑了起来。
田左渊脸上虽也是赔着笑,可是这眼底却有几分晦暗不明。
至夜,回府的马车上,孙靖邦闭着眼半躺在软垫上,他问:“你说,田左渊突然出现在提梁城,是何用意?”
林雅蓉见他喝的有些多,脸色发红发烫,将车帘子略掀起了一角:“田左渊是安王的人,突然出现在这,一是为你,二来恐怕是为了今年的春闱。”
孙靖邦睁开眼:“这话怎么说?”
“去年京里已经盛传今年春闱后,陛下要传位太子,这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可你也知道,太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登上帝位。不说安王在暗中蠢蠢欲动,就连各家外戚也牟足了力气,希望有所得。这春闱本来就是朝廷拢络天下士子的手段,如果田左渊成了主考官,纵是太子顺利登位,也不得不仔细考量田左渊的位置,从另外一个侧面讲,也算是为保安王多出了一份力。”
孙靖邦坐直身子,见吹进来的夜风有些凉,拿起一件毛披披到林雅蓉身上。
“那打我的主意,就是为了兵符了?”
林雅蓉看着孙靖邦笑了:“可不,这太子要登帝位,总不能两手空空吧。可换一种说法,要是安王有了你的支持或者说有了兵符,最后谁能登上帝位那就说不清了。”
孙靖邦幽幽一叹:“这日子怎么越过越不安生?”
林雅蓉乐了,可随即这脸上笑容慢慢淡了。转头向外看去,银白月光尽染青石,长长的街道像被水浸过一般,泛着微微萤光。马车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传得很远很远,一瞬间,安静而美好。
夜风凉凉拂面,带着冬天的冷又似乎在努力传递着春天的暖,而被黑夜笼照的大地又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
孙靖松是天还没亮就出的门,老太太一路送到城门口,林雅蓉好生劝了半天才把老太太劝上马车。孙靖松倒没有哭哭涕涕,虽然双眼通红,可好歹也没在这个时候丢脸。
看着老太太,孙靖松一改往日的油嘴滑舌,低低同老太太说了几句,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老太太哭得双眼红肿,林雅蓉不住劝老太太不要担心,孙靖邦早已经安排好一切,最多三年,等再看到孙靖松时,定是堂堂好儿郎。
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哭骂道:“还要等三年,若是三年后我不幸故去,今日便是我同松儿最后一面。”
林雅蓉顿时哑口无言,老太太呀你能不能别总想生死好不好。
见老太太是不听劝,林雅蓉索性闭上嘴。得了闲情,她抬头看去,注意到不远处立着一顶小轿,也不知道轿上是什么人,不过看候在一旁的丫环打扮,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家。
孙靖松突然回过头来,却不是看向老太太这边。顺着他的眼光,林雅蓉发现孙靖松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顶小轿上,她心里微微一动,倒突然明白了。
恐怕那轿上坐的人就是孙靖松春风楼的那相好吧。
虽然最后林雅蓉也没见到人,可是匆匆看了一眼,印象最深的是那双葱白玉手,十指纤纤,指甲是艳丽的红色。
回到家,怕老太太伤心过度把身子给拖垮,林雅蓉打发绿蝶去厨房里熬了一碗定神的汤药哄着老太太喝下,等老太太睡着,她才回了青园。
孙靖邦今天没有去送孙靖松,毕竟此时他的身份摆在那,若去了城门口,又恐别人多心,特别是这个时候,田左渊在提梁城里。
“老太太睡了,虽然这心里难过,不过等上几天,老太太应该会静下心来。”虽然孙靖邦什么也没问,可林雅蓉知道他心里面记挂老太太。
半晌,孙靖邦嗯了声。
这往日里兄弟俩人也不见得有多好,可今天孙靖松一走,孙靖邦纵是脸上风波不惊,可这眼底的复杂情绪还是泄露了一切。
“下午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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