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能金榜提名,你就放宽心吧。”
林雅蓉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其实是非常担心呀。
她担心老太太出事了。
回到府里,才一进大门,徐明就递了一封信给孙靖邦,然后两人便直接去了书房。
趁空,林雅蓉把绿兰叫到跟前小声吩咐了几句。
绿兰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低声问道:“夫人,这事可不容易办,要是明着打听,恐怕一会就闹得整个府里都知道。依奴婢之见,先寻个由头把人打发出去才是正事。”
林雅蓉想想也是这个理,便让绿兰先去忙,她自有打算。
绿蝶叫小丫头打来热水,侍候着林雅蓉洗了手脸。
“最近老太太那边,谁在管事?”
绿蝶帮着林雅蓉将头上的发髻松了,想了想,绿蝶回道:“这些日子是友梅在管事,原本老太太屋里的事情一向是诗画在打理,那丫头以前从不假手他人,恐怕是怕有人踩着她被老太太抬举上去。可这些天,诗画一直陪着老太太走亲访友,这屋里的事也只好交给友梅去做。”
友梅这丫头,林雅蓉倒有些印象,她才嫁进来的第一天,训斥过友梅,隐隐记得是个胆小怕事的姑娘。
绿蝶不知道林雅蓉怎么想着说这事,打量了下她的脸色,绿蝶又道:“虽说诗画这人有些仗势欺人,不过对老太太一向忠心,有她在屋里打理,省了老太太不少心,因此老太太对诗画也很疼爱。夫人,您怎么想着问起这事?”
林雅蓉犹豫了一下,才道:“前天我在老太太院里见到诗画,总觉得哪不对劲,我是担心那丫头病了却一味逞强,别到时候苦了她自己。”
绿蝶一惊:“诗画生病了?可是可是看着不像呀。我听厨娘说,这诗画有时候晚上回府还要多吃一顿,我倒是看她胖了不少。”
林雅蓉呵呵笑了起来,又说了别的事情。
其实她不是怀疑诗画病了,而是怀疑另外一件事。
天将将一黑,管家来说,老太太的马车到了门口,人刚刚进了屋。林雅蓉略收拾了下,便往老太太屋里去了。
“娘,用过饭了吗?”
她与老太太是前后脚进屋,打发丫头出去,她侍候着老太太净了手脸。
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润了下口,老太太道:“倒是没吃东西,不过肚子不饿,不想吃。你让人炖些雪梨汤送来,我这几天嗓子有些不舒服。”
林雅蓉忙应了下来,有心想问问老太太当铺的事情,可是这话在嘴里徘徊了几次,还是没说出来。
“娘,您这些天都去哪了?要不改明在府里唱堂会,把您那些老姐妹都请来咱们家坐坐,也让你乐呵乐呵。”
老太太正准备去拿杏仁酥,一听她这话,手上动作一僵,然后放下手来道:“也好呀,不过明天就是春闱了,这个当口上请堂会怕有心人在外面乱说,我看这事等过几天再说吧。”
林雅蓉点点头:“娘说的在理,那就等春闱结束后吧。我听说这京里最近又新添了几出戏本子,听过的人都说好,等咱们请堂会的时候,也让人唱唱。”
老太太点点头,又说到时候要请谁来唱主戏,谁家的武生功夫最好,大约半个时辰后,老太太说身子乏,便打发林雅蓉先回去。
从老太太屋里退出来,林雅蓉能肯定老太太有事瞒着她。
而关于老太太去当铺的事情,她还是想不明白。刚刚说话时,老太太也不像是缺银子使的主,还说这请堂会的银子,老太太自己拿。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林雅蓉不是不想告诉孙靖邦,只是这里面又牵扯到秦氏,林雅蓉也怕要是真是秦氏眼花了怎么办?别到时候,惹得两边都不舒服自在。
所以,这事还真的只能由林雅蓉暗中慢慢调查。
这日,孙靖邦前脚才上朝,林雅蓉也忙着梳洗打扮,然后坐着马车去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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