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夏随即转头,看见城门果然近在眼前,而爱格温的马车在出城官道上行了约莫一刻钟便转入了一条小道。
马车穿过一片小树林,到了一条小溪边上就再也走不下去。
颜初夏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见不远处,结冰的河边,一个年轻人正打破冰面在取水。而他身后靠着山边的树林里,有一条蜿蜒小道。年轻人提着水,正要拐进那条小道,结果在路口碰到爱格温。
不知道爱格温跟他说了什么,年轻人脸上有点凝重,最后点点头,带着爱格温走进树林。
看来是到地儿了。东方少倾翻身下马,刚伸出手,眼前白色皮毛一晃,那个女人又自个跳下来了。
颜初夏看着有点发僵的东方少倾愣了一下,“怎么了?”
东方少倾很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姑娘家不是应该娇弱点矜持点吗?”
“呃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跟上去再说。”
东方少倾也觉得不应该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小心绕到马车边上,结果车夫已经爬进车厢取暖了——真是没规矩!两人开心地想到。
目标并不难找,小树林就被踩出那么唯一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直通一个小院,外面是荆棘栅栏,篱笆边上是早已枯萎的月季花藤。
门上厚厚门帘将一切全都挡住。
东方少倾看着颜初夏,“你是打算听墙角吗?”
颜初夏用眼神十分直白地告诉他:是的。再毅然决然地小心翼翼爬到人家窗户底下去。
东方少倾看她那样儿,气不打一出来,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就能看上这样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呢!
颜初夏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自个在窗户下听得正欢。
屋里的对话还算清楚,爱格温询问另只镯子的下落,一个有些喘息的声音却告诉他所有的当年都已经卖给他了。
爱格温有些不死心,突然问了一句:“我想知道,那个镯子的来历!”
即便在窗外,颜初夏也能感觉到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就在这时,东方少倾好死不死地靠过来,而且手十分自然地扶上她的腰,颜初夏惊吓出声,赶紧捂嘴,但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门帘一掀,一个青年人冷峻的脸出现在上方,“两位请进来吧。”
颜初夏尴尬一笑,不动声色地顶了身后东方少倾一拐子。东方少倾顺势抓住她的手,大大方方地掀帘进屋。
屋子虽然简陋,比外面暖和多了。
爱格温看见颜初夏惊了一下,随即淡定下来,大有他失信于人的意思,所以,他更是大方地道了歉,甚至给颜初夏做了介绍。
“这是我好友的女儿,我正是想凑齐那对镯子,给她当嫁妆的!”
东方少倾一愣,手上紧了一下:“你要嫁人了吗?是谁?”完全有夫君抓奸夫的意思。
颜初夏奋力抽出手,冲爱格温歉意地一笑。
青年却并不友善地说道:“我娘身体不好,这些东西都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前些年因为房屋被雪压塌,我们不得已才变卖了,重新修葺。你们要找的另外一个手镯,只有去问他!”
他?
三个人面面相觑。
高坐病榻上的妇人却笑得很温和,“清儿,你去替客人们煮些姜茶来!”
指开青年,妇人才慢慢解释说,那个“他”正是她的夫君。她看起来气色很差,面容焦黄,眼睛略嫌混浊,让即便是外行看了也觉得她缠绵病榻不是一天两天了。
颜初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突然狗血地想到,会不会是一位大家闺秀遇人不淑,嫁给了江洋大盗,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最后忧思成疾。
结果妇人在说出她名字时,颜初夏突然震住了。
万俟延延,这是万俟蕙兰的庶出妹妹。即便跟万俟家再不熟悉,也多少是听过的。在二十多年前,她与一护院相恋,在被指婚给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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