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铺垫在那里。
爱格温即便旧友重逢,依然不忘记体贴地照顾林君,甚至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帮着明珠烧水给几位在冰天雪地里折腾了几个时辰的人沐浴。
明珠丫头陡然觉得自己的地位在提升的同时存在感也被在减弱,尤其是他看见爱格温一手浴盆,一手热水往林君房间里面送时。
连方十娘都不由得要将这个丈夫的好友多打量几番,而且这家伙真的太不含蓄了,有这样直冲冲帮女人打洗澡水的吗?就算你要表现爱慕,完全可以用文雅一点的方式,比如说唱个情歌,赋首情诗什么的。
林君和颜初夏本来正在照顾昏迷的万俟延延,抬眼看见那个阳刚帅气的男人一脸烟灰进门,突然有种悲剧中的喜剧效应。不过显然,现实没让她们乐观到还能笑得出来。
万俟延延浑身冰凉,一看就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母女俩让男人们将火炉都点上,房间的温度瞬间提了上来,虽不及集萃坊那地龙的温热,但至少不会让人着凉。
就着爱格温拿来的热水替万俟延延沐浴更衣,这厢刚弄好,那厢大夫已经来了。口里还在嘟囔要不是看着状元爷份上,今天怎么也不会出诊的,今天可是大日子,万一病人不好,多晦气!
还真被他说中了,这病人的状况是相当不好!
大夫脉搏一把就直摇头,“我就不该来!”
徐海的脸本就黑得可怕,听他这一说,腰间的剑“嗑”地响了一下。
徐清只是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依然和颜悦色地问大夫,“我娘到底怎么样?”
“她本来产后身子就没调理好,又积劳成疾,这本还可以治,可胸中郁结几十年,邪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如果能够早几年散去她心中郁结或许还有救”
“你胡说什么?庸医!”徐海眸子冒火,这次剑是真的出鞘了,而且“唰”地架上了大夫的脖子。
老郎中当即腿一软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还的抖抖缩缩地说道:“你问谁都是一样!”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徐海,空气静得落针可闻。
最后徐清冷冷清清地打破空气沉寂,“这里,你最没资格抱怨!”
徐海的剑分明颤了一下。
徐清上前,甚是不屑地拨开剑尖,将老郎中扶起,还作揖道歉,并跟着他回药铺抓药。
他的步伐如此镇定自若,仿佛早就看空了一切,只是在等待罢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颓然跪在床前,脸上一片冰冷绝望。
众人不约而同退出那个温暖的房间,外面又是寒风凛冽,怕是又会有一场风雪。
事情到这份上,连人都带回来了,总要给李家一个交代,毕竟林李两家一直最为亲厚。爱格温虽然不问,好奇也是有的,只不过他更愿意尊重别人的。所以在母女俩避重就轻说了一遍时,他十分配合地应证了她们的话。
李根山一家并不笨,尤其是李沫,他能听出这其中某些不合理的点,比如,谁会为了一个镯子去惹上这种事情。
方十娘是个直性子,她一向绿林好汉的惯了,所以听出苗头,不由得有些心寒,只道:“我们一起生活也有大半年了,我方十娘一直将你们当成自家人,从未见外!现在,你们遇到这种事情,不但不说一声,还想要隐瞒,结果说的终究还是两家人的话”
李根山撞了撞自己的媳妇,让她收敛一点,不要让母女下不来台。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反而是李沫首先打破了沉寂,直直看着颜初夏,“你只需要告诉我惹上的是哪家?”
那眼神十分坚定,颜初夏抬眸看她,微微抿了一下嘴,“万俟。”
俩字,无需多说,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严重性。
“所以,沫哥哥,我想见皇上,我想知道,他是否会替我们主持公道!”
万俟家要杀徐海夫妇,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偏偏这事,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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