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比耐心。那日太子册封大典,我看见你跟冯培源在花园里对弈。”
颜初夏没接话,只是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她一定跟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吧?而且还是关于平王的。”
“如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说的是平王子嗣。”
颜初夏没说话,依然看着万俟珊珊。
“你一定很奇怪冯培源这位德高望重的诰命夫人怎么会关心别人的家宅后院之事,对吧?”
“平王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如果我说第一个平王妃姓冯,你是否能理解一点呢?”万俟珊珊扶着廊柱坐下,“冯妃一直是王府的禁忌,甚至可以说是皇家的禁忌。你应该知道大瞾天下,姚家与万俟家共同掌控天下兵马,分别镇守与大曜接壤的凌云关一线,以及与漠托接壤的斩风关一线。每条边境六七个关口,成百上千哨所,屯军驻兵极重。稍有差错,便会让外兵进关。这应该就是皇上不敢动两家的原因。但这并不表示当今皇上真没动他们”
颜初夏自然是知道的,像欧阳璟一样穿插在高官重臣家宅中的眼线,东方乾绝对少不了。可是,这个万俟珊珊,她的见识显然不符合一个身居王府的贵妇人的想法。莫非
“两家人要自保,自然会借着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而我跟冯妃,恰好就是属于两家的棋子而已。”
“平王妃跟我说这些,是想我远离两家的纷争吗?”
万俟珊珊一笑,“不。我是想让你思考一下,为什么当时两家人都争相将自家女儿送给平王,而不是焱王。”
颜初夏被这话劈愣当场,脸色也微微泛白。
“我再提醒你一句,平王不是不能人道,而他有无子嗣便成了一个致命的关键”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一年前的那艘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盯着。”
颜初夏颓然坐下,脸上已全无血色。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罢,万俟珊珊都看了颜初夏几眼,这才离开。
回到王府,将自己泡在温泉池里,颜初夏整理了半天思绪。
显然,万俟珊珊是知道她身份的。欧阳璟是东方乾的人,她自然不会透露给万俟家的人,既然万俟珊珊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万俟竑和平王也知道?
盯着那艘船的人,除了昱贵妃c皇后c东方乾,也许连万俟竑与平王的眼线也都在。
可是盯着她能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庶民而已,关键点到底在哪里?
万俟珊珊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让她不要帮着东方乾“助纣为虐”。如今东方乾重病,应该正是其他势力蠢蠢欲动之时,此刻瓦解东方乾的暗系势力,或许真能击垮他。
可万俟岩燧的话她可还清楚记得,两年时间替东方乾卖命,就可以换得母女平安,节外生枝只会招来灾祸。
颜初夏一阵烦闷,老天到底想她怎样?为什么事情会这么复杂难辨?
“啊啊啊”颜初夏嘶吼了几声,将水珠打出一大片。
“爱妃,何事如此烦躁?”一个声音响在身后,颜初夏惊跳了一下,将身子瞬间埋入水中。
“你c你何时回来的?”
东方少倾蹲在浴池边,挑起眉头,十分不满地将那扰乱视线的一汪水瞪了瞪。
“爱妃,你已经泡了一个时辰了吧?还不出来?”
颜初夏的脸微微泛红,“那个c你先回避一下。”
东方少倾动都没动一下,“我们每日同床共枕,你还害羞什么?”
这个混蛋又想耍流氓!
“王爷,皇上还卧病在床,你这白日宣淫,是为不孝!”
东方少倾挑起颜初夏挂在浴池边沿的下巴,笑道:“如果父皇真生病了,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吗?”
颜初夏一愣,东方乾她今天是没看到,自然也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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