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浔松开手:“我们并不认识。”面前的姑娘摆摆手,笑的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百年修得同桌食,千年修得一抚手嘛,我们都有了千年的缘分了,怎么会不认识呢。”她说完拉起了他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遇到这般不讲理的姑娘,即便是涣浔这种活在红尘姻缘里的神仙也招架不住。他们竟一路去了北定王府的偏院。涣浔看了眼身后门上被破坏掉的锁,又看了眼面前因弄坏了人家的锁而一脸得意的女子,嘴角微抽道:“这便是你说的好地方?”这里说是王府的偏院,其实早已荒废许久,眼前皆是杂草碎木,围墙之内只余了间破败不堪的房屋,立在那里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了。
玉儿笑嘻嘻的说:“这里当然不好玩了,”她指了指前院:“今日小北定王大婚,好吃的好玩的都在前面呢,我们又没有请帖,当然要从这里进了。”涣浔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也不去问她为何对王府这般熟悉,便跟着她偷偷溜到了前院,所幸前院里宾客众多,并未有人注意到他们。一转头竟看到她面上笼了件月白轻纱:“你这是做什么?”
玉儿轻抚自己两边的额发,娇笑道:“我长的这么好看,容易盖过新娘子的光环,还是低调一点好。”戏台子上旦角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底下的北定王父子正拍手叫好,涣浔的目光在他们父子面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正捂着眼睛的玉儿身上:“为何不愿意见你的父亲和弟弟?”后者一脸沮丧:“被你发现了,”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其实是逃婚出来的,你不是都算出来了么?父王要将我嫁给呼伦部的王子,可是皇上有那么多的公主,为何非要我去嫁他?我偏不嫁。所以我必须在那个王子来和亲之前嫁给你、圆房、生孩子!”
她站在王府门前,入目皆是刺眼的红。侍卫把她拦了下来:“没有请帖一概不得入内。”她张开嘴“啊啊”了两声,喉咙里一阵嘶哑,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往前冲,侍卫一时没有防备,竟让她闯了进去。她只是期盼着能再见他一面。怀着这样微不足道的心愿,她一路来到了他面前,来到了这个正在大婚的小北定王面前。戏台子上正演到驸马家中原配入京,却看到自己的相公已成她人夫。戏台子下她拽住小北定王的衣襟,嘴里呜呜哇哇的说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小北定王厌恶的推开她的手:“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那边动静闹的太大,玉儿一时竟忘了要嫁给涣浔同他生孩子的话,她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袖:“那女人不会对我弟弟做什么吧?我们快点去看看。”无论何时何地,看热闹都是男女老少不会讨厌的事,何况还是王府里的热闹。戏台子周边已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侍卫都挡不住兴致昂昂的人群,因而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他们才挤到了前排的位置。
这时女人已被侍卫制住,她被压住匍匐在地上,手中还紧紧的攥住小北定王的衣襟。地上是大片的尘土,她张着嘴无声的呜咽,甚至把尘土吃进了嘴里。旁边的富家夫人、小姐们一阵反胃,纷纷直言恶心,小北定王心里也一阵恶寒:“把这女人拉走,本王可不想沾到这些晦气!”
侍卫拽着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的手同紧拽着的衣服分开。她被拉着离开,眼中泪雨蒙蒙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最终皆化为绝望。小北定王被她的目光刺痛了一下,只觉得胸腔里一阵憋闷,遂由下人送回房去了。戏台子边上的人也散了开去,临走的时候倒是被告诫了一番,不论如何,今日之事传出去总归不好,不仅北定王府会丢人,连带着威远侯府也会被百姓热议一阵子。
“你说,那个女人是我弟弟的什么人?”出了王府玉儿一路上跟着他,基本上都是她在自言自语:“瞧她的样子,倒像是见过我弟弟的,可是我弟弟却不像是认识她的样子……”
“喂,”玉儿快速走了几步,拦到了涣浔的面前:“我带你吃了这么多好吃的,又让你看到了王府这么秘密的事,你不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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