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子休息了一个晚上,天亮后,霍姝的情况终于好点了,也让守了一夜的邬嬷嬷等人松了口气。
一大早,霍五老爷就过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五夫人。
五夫人到底不是蠢人,在丈夫面前,还是很拎得清的。虽然她心里不太待见继女,可也知道不过是个女孩子罢了,将来就是一副嫁妆的事情,想通后,也乐得在丈夫面前当个贤妻良母。
他们来时,霍姝还没有醒。
霍五老爷坐在床边看了会儿,见床里的长女憔悴的模样,问道:“姝儿怎么样了?”
邬嬷嬷答道:“还有点低烧,比昨晚好一些了。”
霍五老爷松了口气,只要不再烧起来就行,烧太久的话,会将脑子烧坏的。
五夫人站在一旁,同样看向床里头的少女,虽然在病中,可仍是难掩其妍丽之姿,不说整个霍家,就算是这京城,也难找出这般容貌的姑娘。她心里头是有点羡慕的,要是自己女儿长成这样多好,不过只要想起老夫人并不待见这继女,又没了那份羡慕。
五夫一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一边道:“可怜见的,怎么病成这样?”说着,就要伸手过去摸摸继女的额头,以示慈母心肠,哪知手刚伸过去,就被一只手拦住了。
“老爷?”五夫人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丈夫眼里透着不满,不禁讪讪地收回了手,心里懊恼昨日因为赌气,做得太过,以至于留下把柄。
昨晚丈夫回房时,直接来找她,劈头就问:“你明知道姝姐儿带病回来,竟然迟迟不出面,由着大嫂去接她,怎么当人母亲的?姝姐儿虽然是晚辈,可第一次回家,又带着病,你这当母亲的迎一迎她又如何?”
五夫人被骂得不敢还嘴。
她不过是不喜丈夫如此重视继女,就赌个气罢了,哪晓得就触了他的逆鳞。后来丈夫骂完她后,甩袖就去了书房歇息,让她着实后悔。
因着这事,她今天一大早就起了,急急地赶过来,就是想要表现一番,可惜丈夫好像还没谅解她。
邬嬷嬷和房里伺候的两个丫鬟正巧瞥见这一幕,不动声色地低头当没看到,心里却有了计较。
霍五老爷看完女儿,没有叫醒她,不好在这里久留,叮嘱一番后,满脸担心地离开了。
五夫人心里松了口气,忙跟着离开。
直到辰时中旬,霍姝才悠悠转醒。
大病一场,她的身体有些虚弱,精神也变得萎靡,半靠着迎枕,恹恹地吃着没有味道的小米粥,只觉得那粥喝下去都是苦的。
“您现在还病着,口味清淡,等病好了,就不会觉得苦了。”邬嬷嬷柔声哄道。
霍姝好不容易吃完早膳,肚子里垫了点东西,桃红就将煎好的药端上来了。
正苦着脸喝药呢,就听说威远将军府的五夫人上门了,正由靖安侯夫人c五夫人陪着往叠翠院而来。
威远将军府的五夫人不就是五舅母么?
霍姝眼睛一亮,满含期盼地望着门口。
不一会儿,就见昨日见过一面的大伯母靖安侯夫人和继母五夫人戚氏陪着一个穿着丁香色刻丝葫芦纹样禙子的妇人进来。这妇人粉面桃腮,生得清丽动人,头发挽成妇人髻,插着一对赤金玉簪花簪子,行走间体姿优美,教人见之忘俗。
虞五夫人出身镇安府姚家,姚家是镇安的望族,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姑娘素来温婉贤良,颇有贤名。几年前虞夫人嫁进虞家时,曾随丈夫虞五老爷回平南虞家祖宅祭祖,虽然在平南城待的时间不多,霍姝却是见过她的。
虞五夫人姚氏看着温婉可人,但嘴皮子却是个利索的,看到霍姝时,马上就叫了起来,“可怜见的,素素怎地病成这样?你舅舅昨儿听说你一回来就病了时,急得不行,一大早就催我过来,担心你第一次回京,人生地不熟的,心里害怕。”
靖安侯夫人和霍五夫人听得满脸尴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