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去正院给老卫国公夫妻请安时,老卫国公就询问了永郡王世子妃的情况。
永郡王世子妃病重之事,京城好些人家都得到消息,老卫国公会问,不过是因为永郡王世子妃是这孙媳妇的堂姐。
聂老夫人一脸惊讶,“病得很严重?怎么会?那孩子我上回见时,还很利落。”
二太太在一旁补充道:“娘,您上回见她时,已经是三年前了。”
聂老太太这身子病了十几年,素来足不出户,与京中各府的女眷交往不多,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几回,对永郡王世子妃的印象确实停在三年前。
聂老太太恍然,接着询问永郡王妃的事儿,听完后,神色有些黯然,说道:“这生老病死虽是常态,却总教至亲之人难受。”然后又怜惜地拍拍霍姝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慰,只道:“好孩子,你也别太难过。”
霍姝应了一声,顺嘴说道:“祖母也要好好保重身子,不然我们都要难受了。”
聂老夫人更怜惜了,得知他们今儿要去永郡王府,就叫人去取些药材给他们带去,其中还有宫里特地赏赐给她养身体的老参。
“祖母,不用了,昨儿我已经着人送了一支老参过去给大姐姐。”霍姝拒绝,不想拿老夫人养身的东西去送人。
聂老夫人见他们拒绝,也没再坚持,叮嘱几句,便让他们去了。
夫妻俩坐上马车,一起往永郡王府而去。
马车抵达永郡王府时,恰好靖安侯府的马车也到了。
霍姝下车,就见眼睛红肿的靖安侯夫人扶着霍老夫人下车,霍妙霍娟等人也陪同一起来,独不见霍妍。
霍老夫人神色憔悴,脸膛透着几分黑色,显然昨儿歇息不好,听说大孙女想见她,仍是撑着身体过来。
此时看到霍姝,神色微微一冷,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什么。
两人过去给霍老夫人请安,因着霍婷,此时都没有寒暄的心思。
永郡王妃和永郡王世子得到消息后,亲自迎出来。
见到聂屹也在,永郡王妃有些惊讶,再看一眼霍姝,便明白聂屹是给谁的面子。虽然心里惊讶,永郡王妃面上却不显,忙过来和霍老夫人见礼,然后一脸哀伤地说:“婷姐儿今儿醒了会儿,看了几个孩子,喝了药很快就睡去了。”
靖安侯夫人听罢,眼泪又簌簌地落下来。
霍老夫人眼睛湿润,哀声叹道:“可怜的孩子,真哥儿几个没事吧?”这话是朝永郡王世子问的。
永郡王世子周煁脸颊消瘦,眼底青黑,显然是多日没有好好歇息,看着十分狼狈,听到霍老夫人的话,面带哀色道:“真哥儿几个还好,婷儿虽然病重,却挂念着他们,并不教人常将他们带到面前,以免他们见了心里难过。”
霍老夫人听了,忍不住哀声叹气,为几个孩子心疼。
靖安侯夫人扶着霍老夫人,微微垂下脸,遮住眼里的情绪。
闲话几句,永郡王妃和世子亲自带他们去见霍婷。
霍姝和霍妙c霍娟走在一块,问道:“八妹妹呢?”
“她病了。”霍妙小声地道:“听说八姐姐昨儿回来后,就一直哭,许是没有注意,昨儿半夜就烧起来,今儿人都病得糊涂,没法儿起身,祖母就让她在家里歇息。”
霍姝没想到霍妍竟然病成这样,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这时,她突然发现旁边的霍娟一直没有说话,神色看似为大姐姐担忧,却又透着一种压抑的喜悦,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明显地流露出来。
霍姝心里有些疑惑,觉得霍娟这反应不对。
想着,已经到了霍婷住的地方。
丫鬟打起细布帘子,一行人走进去,就感觉到屋子里十分昏暗,发现这门窗紧闭,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奇怪的药味,气味散不出去,沉积在一起,越发的教人难受。
永郡王世子快一步走到床前,小声地唤道:“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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