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头,想起什么又说道:“我刚见裴家那小子回来了,上次裴老走的时候见到他,哟,真的好几年不见人大变样,这模样真是俊俏的不得了,长得像他妈,老裴不是老忙着给他儿子找媳妇吗,我前些天上镇正好碰到我张家的姐妹,说是有个姑娘,在五金厂里工作,我得去说说媒,先走了啊。”
“哎哎哎!”黄美凤挥着锅铲赶忙叫住她,“那什么我听说邺坤有对象了。”
“啥?有了?昨儿个老裴还说犯愁呢。”
黄美凤语塞一阵,圆话道:“是小蔓和我说的,两孩子关系好,什么都说,估摸着邺坤还没告诉老裴呢,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诶哟,那我不管了,走了,螃蟹谢了啊。”
“客气什么,我还谢谢你的团子呢,我省得做了。”
黄美凤在家洗洗弄弄一下午,李蔓趁着空闲时间把对联贴了上去,他们家亲戚少,和李建忠离婚后李家的亲戚也没了来往,过年一直是娘俩个,偶尔有收到过黄美凤恩惠的人送点东西来。
可能是现在生活水平高了,平常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这年越发没年味了。
下午阳光慵懒暖和,隔壁几家人家的人聚集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嗑嗑瓜子,从东边扯到西边,李蔓一直低头和他发微信。
裴邺坤说:我先睡会,晚上吃好饭带你去逛庙会。
他昨夜坐火车回来都没睡好,李蔓收了手机剥桔子吃。
过年无非那几个问题,有男朋友了吗,工作稳定了吗,工资多少呀。
一老太说:“上次洁洁回来,说暑假的时候在东滩碰到你了,这几天她也在家,要是无聊就找她去玩,不从小玩到大的吗,年轻人在一块有话聊。”
说到徐洁,还不等李蔓开口拒绝,几个大婶你一言我一句的张问道:“徐洁今年29了吧,男朋友找了吗?光高个学历可不行,结婚的事也不能落下啊。”
老太叹气,又很无奈。
李蔓将半个桔子给黄美凤,她进屋泡茶喝。
裴江那伙亲戚吃完午饭就走了,他揣着把花生过来唠嗑。
李蔓给他端茶,裴江说:“邺坤在家呢,无聊两人就出去玩,买点什么炮竹放放。”
一伙人哄笑,“你还当他们是五岁小孩啊。”
黄美凤问道:“你那边的人怎么来了?”
裴江冷笑一声,耸耸肩,“还能干啥,不就上次见邺坤工作还不错,想来碰碰路子,这事我做不了主,那小子三言两句就把人打发了,这不,捞不到好处都回去了,大过年的,闹心。”
大妈说:“诶,我听说在铁路那边一个月也就两三千啊,谁会来碰这个路子。”
裴江吐掉花生壳,“你懂什么,什么两三千,我儿子是干部,管人的懂不懂,一个七八千呢。”
“七八千,哪有这么高。”
黄美凤笑说:“真的有这么高的,现在铁路部门待遇不错的,就是辛苦了点。”
那大妈说:“当然辛苦,什么文凭的人做什么工作,像你家小蔓就是坐办公室的,舒服得不得了。”
裴江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吐出来,李蔓先行一步,淡淡道:“我初中有个同学,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听说现在搞什么建材生意,一年好像要赚几十万。”
黄美凤打圆场,扯别的事情,说:“老张家外孙女那案子判了没?真作孽啊,好好的人被糟蹋了。”
“那男的脑子有问题,镇上又不是没有鸡,偏偏要睡那姑娘,不就看人家脑子有点不好使吗,我看这牢饭八|九年要的。”
李蔓被那人的一番话弄得挺不痛快,她简单收拾下上楼眯一会,今晚排队烧香,估计不能睡了。
冬天的夜黑得特别快,四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渐灰。
天一黑,周边放烟花的陆续出现,噼里啪啦的应天响,南边的一整排天空无时不刻不飘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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