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后淤血,智能退化”
闻人佑目光微动,却并无过多惊诧,他早在几日前便收到了消息。这种事,君王隐而不发,他自然得装聋作哑。
“凡事皆有两面,陛下也不必太过伤感,兴许这反而是八皇子殿下的福报。”闻人佑想了想说道。
这话并非不实,与其让燕南惜醒着面对因自己一时冲动而丧命的朝臣,以及父子兄弟之间无法解开心结,倒不如让他一辈子痴傻下去,至少还得了个无忧无虑。
“我又何尝不是跟你一般想法,只是他他对语儿”才过今日,宫人便已经来报了好几趟,说燕南惜吵闹着要见闻人嫡女,将几个宫人弄得束手无策。
“这”且不说闻人语如今远在奉城,就是在府中,燕名骁也不见得会让语儿来看他。
至于他这当父亲的,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场风波还好女儿没受到太大伤害,否则即便燕名骁不动手,他也不会轻易饶了燕南惜。
“陛下,若实在没有其他法子,倒不如试试让八皇子那侧妃进宫来照料吧!”毕竟为君分忧是臣子的职责,这法子虽说不是什么上上之策,但万一真的顺利稳住了八皇子,岂不是皆大欢喜!
君王乍一听,难解其中深意,皱着眉道,“宫中难道会缺了照顾的人不成”让人头疼不已的是燕南惜时刻闹着要找闻人语!
“陛下,臣的意思是让八皇子侧妃稍稍扮作语儿的样子,兴许可以”闻人佑点到即止。
燕帝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觉着这也不失为一个无计之计。
为着尽早让那孽子安生些,燕帝立即吩咐了下去,不过找的不是燕南惜那侧妃,而是宫中姿色较好,且与闻人语身形相近的宫女。
这些人总归好拿捏些,借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多嘴,亦不会因醋意生出什么风波。
“朕上回让你催他二人归来,可有回音了?”燕帝重新拿起奏章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九殿下亲自来的飞鸽传书,说是还需耽搁些日子方可归来!”闻人佑恭恭敬敬地将那张字条递给燕帝。
打开字条瞄了一眼,燕帝哼笑了一声说,“再催!越发心野了!这宫里宫外一堆烂摊子,他们倒好,说走便走,连个招呼都没打。合着就朕倒霉,想躲都躲不了!”
闻人佑眉心跳了一跳,“您是君王,您要是躲了,这苍生万民不就乱套了!”
这种话燕帝听了无数遍,耳朵都生了一层厚厚的茧,“有时,朕是真羡慕名骁啊!可惜,这张龙椅虽给朕带来了无上的权利,可也牢牢禁锢了朕的一生!”
“陛下,请您看看这山河图,大燕有此国泰民安的繁荣之象,仰赖您勤政爱民之德!”闻人佑对着前些日子上贡的一副云锦刺绣山河图,发自真心地感叹着。
“可朕总是担心,有朝一日这盛世的繁荣会在一夕之间,荡然无存!”燕帝感慨着,面上阴沉不少。
“陛下可是收到什么新的消息了?”闻人佑略有谨慎地问。
多疑,是历任君王的通病,可若长久不疑,又会轻易被有心之人蒙蔽过去!
燕帝将一份秘密奏折递给了他,“你看看吧,兴许这里头有你不知道的新鲜事儿呢!”
君王并非不知晓闻人佑的消息有多灵通,有些事能瞒的过帝王的耳目,却未必能瞒得过闻人家主,只是因为他姓闻人,因此有些事帝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者,君臣做到他们这地步,除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外,这互相制衡的权术也是少不了的。
闻人佑接过奏折一看,也不避讳,只是越往后看,脸色便越发难看,“尚书贪墨灾银我早收到了风儿,只是这银子最后怎么会尽数送进了独孤世家!”
独孤朝睿已然不知所踪,独孤府如今在朝中无一点话语权,这尚书千辛万苦贪得的银子,何故送进独孤世家?
“你说错了,不是独孤世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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